太后心中已经将燕灵雎列为第一敌人,面上却不露分毫。
“既然皇帝无碍,奸人之说也不成立,哀家便放心了。”
“只是燕美人毒害皇帝,罪不可恕,今日无论如何,哀家也得将她带走。”
祁稷看了眼皇后,皇后躲闪着不敢对视。
“母后,皇后没有跟您说吗,此事疑点重重,朕当日并没有与紫宸殿中任何事物有交集,真要论起来,反倒是皇后...”
“母后!陛下说得对,此事不可就此下定论。”
皇后立即打断,小心地扯着太后的衣袖,语气带着求饶。
太后沉了沉眸子,甩开皇后的小动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深吸一口气,“此事容后再议,皇帝身体不适,留下皇后照顾便是,其他人等不得打搅。”
太后深深地看了祁稷一眼,便带着人离去,还将燕灵雎丢在了殿外,不准探视。
暂时躲过一劫的燕灵雎宿在偏殿,守候着祁稷,每日只能通过李昌年与祁稷通些书信。
两人逐渐将这几天的事情脉络理清楚。
中毒这件事怕是要不了了之,太后用燕灵雎威胁祁稷,祁稷也没办法动皇后。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罪证一点点积累起来,迟早有一天能扳倒皇后,甚至太后。
皇后对于照顾祁稷当然是尽心尽力,只要燕灵雎不在,皇帝就是她一个人的。
只是祁稷对她不假颜色,就算是汤药,也不让她侍奉。
不过没关系,这十年都过来了,还差这几天吗,皇后心想,只要她尽心侍奉,祁稷一定会想起她的好。
与祁稷同枕共眠数日,虽然因为祁稷清醒,不再有那晚的侍寝,但是皇后心中还是很满足。
很快,祁稷便痊愈了,容儿的伤也快好了。
于是祁稷将皇后赶回了椒房殿,燕灵雎也带着容儿回了紫宸殿,只是还宿在偏殿,离正殿远远的。
祁稷恢复早朝,让朝臣们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宫中闹的事,朝臣有所耳闻,让他们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平日里做事也更谨慎了些。
这日,终于又有与祁稷单独相处的机会,燕灵雎便将压在自己心中多时的忧虑说了出来。
“陛下,您知道臣妾为何连日来一直宿在偏殿吗?”
“我也很奇怪,只是你未说,我便不问。”
燕灵雎打量着周围,宫人们离得远远的。
“陛下,臣妾怀疑有人在紫宸殿做了手脚,使臣妾时常梦魇。”
祁稷心下一沉,紫宸殿重修是皇后身边的摘桑监工,难怪摘桑压入大牢后死得那么快。
他立即让李公公带来田祥。
“你去正殿看看,其中有何不妥,只说燕美人让你去取一样东西。”
田祥遵命前往,不时便回转。
他摸了摸头上豆大的汗珠,似乎发现什么掉脑袋的大事,跪伏在地上。
“陛下,奴才发现,正殿影壁中含有大量麝香与泽泻,经常吸食,可令小月份的人小产。”
祁稷微怒,燕灵雎却注意到田祥话中的异常。
“小产?”
她立即想到刚搬进新的紫宸殿时,那一次她的不寻常月信。
她心下微颤,强行镇定着道:“请田公公再看看这份药方。”
她让容儿拿来那时太医诊断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