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不敢看马光河,狠心摇了摇头,说道:“大帅,是北边军情有变。。。定州急报,平京城征南副使成王的右先锋耶律阿谷,和左先锋耶律辉不和。因为不满成王赏罚不公,耶律阿谷率部投降。三千先锋营前日开拔到燕辽边界廊州城,诓开城门挟持大辽廊州刺史于文寿一同降燕。”
马光河愣了一下:“有这事?”定了定神说道:“孙重投辽,此人诡计多端,会不会是诈降?”
诸葛瑾笑道:“耶律阿谷请杜宣将军发兵廊州城来接应,杜宣按兵不动,跟圣上说不可莽撞,令耶律阿谷放弃廊州城,带降兵和廊州城的驻军南进到定州城外整编,以防有诈。圣上已经同意了。”
“哦?”马光河沉吟道:“如此说来,杜宣处理的倒是不无妥当,老成持国,万一大军一动,献城是假,诈降是真,那就危险了。。。这么看来,莫不是我们想错了杜宣?”
诸葛瑾笑道:“老朽以为倒不一定,杜宣所图者甚大,不好说。倘若杜宣先在定州城收编了耶律阿谷的先锋营,之后按兵不动,那就是我们想错了;又或杜宣借机请求出兵北伐,万一有诈,那这一出捉放曹就可要了大燕国的命。”
马光河皱着眉头,叹道:“这眼看着风云要起,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没个定数。远儿又不知所踪。哎。。。”
诸葛瑾一见话题又扯到马知远身上,也不敢再多嘴,只顾说道:“老朽这就再去聚贤馆,马公子有消息老朽立刻来报。”
马光河心烦意乱的挥挥手,诸葛瑾忙出了房门,松了口气赶紧离开,没走几步,只见府里一阵慌乱,几个小厮丫鬟乱跑,嘴里叫着:“快去禀告马将军,马少爷回来了。”
诸葛瑾一听大喜,伸手抓住一个小厮问道:“马少爷回来了?此话当真?”
小厮回到:“诸葛先生,小的哪敢说谎,刚刚小少爷一行几个人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跟乞丐一样,要进府。门头瞎了眼拦他,被王老爷子一巴掌打掉了两颗牙。”
诸葛瑾闻听说道:“什么?马少爷是穿着乞丐服回来的?”
“是啊,也难怪门房那个死胖子没认出来。少爷这一路不知受了多少罪呢。”
诸葛瑾跺脚道:“糊涂啊,少爷潜龙微服,你们这么吵吵,是怕传出去别人不知道是吗?大帅那边我去说,你马上去传我的命令:不许声张,把见过少爷的人都给我叫过来。。。要是少爷回府的事走漏了风声,我活埋了你。”
小厮吓得一溜烟跑去传令了,诸葛瑾这才扶在栏杆上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去给马光河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