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一章贞观岁月二十(2 / 2)史过留香首页

那人反问道

“你之言,朕明白了,盗贼纷起,只因治者与民争利,两者之势难得均衡,引得天下乱世,而引起逐鹿之争,便出现了曹操,窦建德这样的盗取天下之人。”

李世民答道,心中却暗想,自己与父亲本为隋之子民,得其天下,行曹操高欢之事不也是因为炀帝无道,百姓孤苦,方至虎狼当道。若在文帝时期自己或许也只是一名为帝国镇守一方的将领罢了。

“那朕之治下的大唐如何才能永为太平之世,而无有窃国之贼呢”

李世民问道

“陛下,隋失天下皆因炀帝独断专行,不容贤臣之言,任性而为,陛下若要大唐永有天下,当从谏如流,为后世之表率,但陛下得位不正,杀兄屠弟,更有逼父之径,必为后世仿郊,又如何能妄想万世之天下呢。”

那人答道

“咦,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又变成了大哥模样。”

李世民忽然大惊道,忽见那人说着说着竟由自己的样子变成前太子模样,身上插着箭。

“你为窃国之人,杀兄屠弟,威逼父皇,行禽兽之世,却妄想传于万事,还我命来。”

说罢便向李世民扑来,李世民大惊,忙呼喊命,随即醒来,却原来是一梦。自此连夜做梦,皆是建成,元吉二人,李世民甚感苦恼,自是惊动了长孙后,她本兰心惠质,为了护住夫君,问明缘由,稍一思索,便有了计较,召来尉迟恭,秦叔宝二人,彻夜守在外殿,唐皇方得安稳,自后更加勤勉政务,而长孙后不忍尉迟恭,秦琼二人劳苦,便让宫延画师做了二人模样,贴在殿门之外,果是一般无二,建成,元吉二人便再也没有入太宗梦里。

其实一切实则太宗自己所思,方,有所梦,他得位不正,有亏于道德,其实他本无意于道德于否,否则他便不会去发动玄武门之变,在生存面前,道德只是保裹皮相骷髅的外衣而已,但随着屁股下位置的不同,思维角度发生了改变,如今他站在李渊的位置上,自然不希望后代认为皇位之争可以靠不道德的手段获得,他忽然发现玄武门那些岁月一切的正义凛然的理由皆是强词之言,站在君王角度上讲于国自己便是功高胁主,迫君叛国,于家来言自己更是忤逆不孝,三国吕蒙白衣渡江之前,盟友之间讲究大义,背后不防有故,而自吕蒙始,人皆防盟友背后捅刀,而自己做为大唐的初建者之一,做了如此有违正统之事,自是为后世子孙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皇室争斗必将危及大唐江山,所以他近乎饥不择食的上演了一幕幕经典的道德故事,涂上厚厚的粉。首先他重用原东宫集团的重要谋臣魏征及王珪二人,特别是和魏征之间的进谏和纳谏成为后世的君臣美谈,任显自己内圣外王的明君风范,做为一个有圣心的人,那么发动玄武门之变,自是因为父兄的不仁,在显示自己圣君面目的同时,他施展挪移之术,将父亲塑照成唯唯弱弱的无能之辈,将建国之功全归于己身,更是将内政建树颇丰的太子李健成变成贪财好色,好大喜功,无情无义的功利小人,而这一切的抹黑只是为了自己帝位的正统,符合儒家的道德,自己只是受父兄迫害的舜,自己的所做所为尽是不仁不义,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父兄逼迫所制,其实一切一切的成功全在于他初时彰显才干的布局所置,前方征战在军方树立威望,虎牢关大战之后广召十八文学士大肆招揽天下人才,便已尽显其不臣之心和借儒家的力量在舆论上美化自己,在实力和道义上为自己谋国篡位找寻支撑点和依仗。

人活着确实累,不如婊子般无情,便有违天道,获得利益,不立贞节牌坊,便无法成为道德楷模,教化和愚弄大众,让江山长治久安。做了乱臣贼子的自己却要教化众人莫要做忤逆之事。玄武门之夜那个秦王李世民早已死了,而活着的只是一个儒家集团实现自己治国理念所借用的躯壳而己,一切的本能,个人意愿上的逍遥,真实灵魂的快义皆被儒家的为国为民的大义所拘束,囚了那个真实的李世民。接下来的历史轨迹显示出他真实的心里历程,内圣外王,虚心纳谏,用经典美谈彰显自己的道德,篡改史书,模糊后人的视线,用人为的大雾遮掩事实的真相,最后从牢笼中挣拖出来,彰显自己的个性,快意人生,做个快活的帝王,直至最后服丹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