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嗯……我拒绝了，我自知才能不足，担不起武当的重任。”

林焕还想说什么，却听小昭开口道：“范右使，我娘身份特殊，她做的一些事，有不能说的理由。”

范遥道：“小昭姑娘武功高强，范遥自叹不如，如果是生死约战，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杀了我就是。”

小昭修的是太华心经，又有玉蝶八式这种能引动五行的精妙剑法在，她杀范遥，也就一剑的事。

林焕没开口，他自己不处置范遥，可他不能强行命令小昭不报仇，他是她师父，没有理由替徒弟原谅杀父仇人。

小昭举起阎罗剑横在胸前，张无忌大惊，瞬间想起小昭杀波斯三使时的果断，他拦在范遥身前，劝道：“小昭，你别……你……”

“张公子，你让开。”

“对不住，我不能让，想杀范右使，先杀我！”

小昭身影一动，对着张无忌一指点过去，左手举起阎罗剑的剑鞘，往范遥的左腿一砸！

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眨个眼的功夫，范遥腿断了。

小昭随后解开张无忌的穴道，语气温和：“劳烦张公子给范右使接好腿骨，好生照料。”

“啊，是！”张无忌立刻想通小昭的用意，打断范右使的腿，代表她不再追究父亲之死，范右使的命保住了！

黛绮丝火冒三丈，指着小昭说不出话来，踹开房门，拂袖离去。

林焕道：“既然这样，我们先走，不打扰范右使养伤。”

师徒俩走到院子里，林焕问道：“这就算完了？”

“太华派断人腿的传统不能丢。”小昭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这么放过杀父仇人，心里不憋屈么？”

小昭摇头道：“我下不去手。我也觉得很矛盾，若我爹还在，我应该会有一个美满的家。”

“不一定，你娘大概还是会派你去光明顶。”

小昭苦笑道：“也许吧。我娘爱我，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算了，不说了。人哪有不委屈的呢，总要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随心所欲，只能让步。”

“范遥这事办的太冲动。”

“师父，你有委屈的时候吗？”

林焕想了想，道：“我？我当然有，你说的不错，有些时候，必须咽下这个委屈。”

小昭道：“那师娘呢？”

“她也有，她……”林焕顿住，算起来他们已分别好几个月，有点想她了。

这时，有属下来禀报：“教主，峨眉派的周掌门来了，在前厅等候。”

林焕道：“嗯，我知道了。”

“师父，我去看看我娘。”

“好，你去吧。”林焕挥挥手，和属下往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