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
时文彬一摸袖管,空空如也,只要将内里腰带解下,上面有两块玉。
大夫这才勉强摸了摸白秀英手腕,一摇头:“伤了脏腑,没救了。”
说完,转身便走。
时文彬愣了一下,旋即趴在白秀英床边痛哭流涕。
“不哭,不哭,奴不疼了....”
白秀英居然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相好的脑袋。
憋屈了一夜的时文彬,更是哭的伤心,“身为男儿,一地父母官,诸多事情居然只能干看,可俺又能咋办啊?”
没有军队,没有兵甲,郓城县就只有两个都头,二百兵马,几把弓弩,如何能顶得住金兀术的三千精锐金兵?
摸在头顶的手,渐渐不动了。
时文彬不敢抬头,似乎想让那手多停留在头上一些时间。
时间不多了。
时文彬竟然也在这只冰冷的手下,睡着了。
他连忙爬起来,一抹面颊,转身抱着白秀英出去,找到菜窖,将人放了进去,又推了两把土。
离开小院之前,时文彬回头看了一眼,咬着牙回了县衙。
金兀术说是要一个时辰,可他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时文彬进去时,这厮鸟正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他。
“小的,小的...”
时文彬展开几张堪舆图,速度不算快。
金兀术盯着时文彬的双眼,也不说话,手里只是提着马鞭。
堪舆图展开,并没有想象中的刀剑,金兀术便冷笑一声。
“小的又哪敢在四太子面前,玩图穷匕见?”
金兀术不知道图穷匕见,只感觉这玩意容易藏兵器。
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没学识,便丢掉马鞭:“谅你也不敢,还有,以后你别总小的小的,本太子请你做参军。”
其实就是参谋。
“学生谢过四太子。”
时文彬连忙拱手,介绍了一下情况,只不过这些堪舆图都算是古董了,却也让金兀术对周围有个大概的了解。
关键是,这一回他比二哥完颜宗望先到郓城,还拿下了。
这是不是证明自己比二哥强?
他们都以为自己这个万户,只因是阿骨打儿子?
此番就让全天下看看,俺金兀术的能耐!
“老时,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俺倒酒?”
金兀术很开心,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喝了一口烈酒,满意点头:“不错不错,滋味很足。”
时文彬心说这种臭酒便是遵义军都很少人喝。
土包子。
但脸上又不敢表现出来。
“按你说来,那边就是梁山水泊,里面有多少兵马?”
金兀术撇着大嘴,一副只管发令,不再动脑的样子。
“学生不知,那里...啪!”
时文彬话音未落,头上就挨了一马鞭,金兀术怒道:“给你脸不要?入你娘,俺以后不想听到不知二字。”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