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上楼,到达五层时,才想起,现在虽不算太晚,可到底有些晚了。夜晚屡屡登门,去找杏花,老宋看到了,总归不妥。
于是,我放缓脚步,犹豫一下,回到自己家里,给老宋拨了一个电话,准备随意找件事,因心里犹豫不决,向他征求意见。
谁知,老宋还在外出差,这次是去东莞。因送完货,还要去另一家电子厂装货,回程时,至少也是明天上午了。
闲扯几句天,让他注意安全,回来咱俩再聚。放下电话,我找出凭证,看了几次,还在那张纸条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收到凭条,拿起D姐赠我的香水,轻轻洒了几滴,再梳了梳头发,整理衣摆,再度出门。
上到顶楼,敲了几次门,均无反应。屋里,亦无光亮透出。
我看了看表,以我对她的了解,杏花不太可能,这么晚就上床休息,除非有其他情况。忽然,想起上一次,来她家时,发现她在家里藏了个人。
如今,难不成旧日情况重现了?
人不可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若我接连两次,都碰到杏花在屋里藏了他人,而且连敲开了她家的门,于我,于她,以后相处,都会很尴尬。
如此一想,我转身欲走。到了半层楼梯,门忽然被推开。
杏花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句我的名字。我一惊,上前而去,发现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我问她怎么了?
杏花轻轻说:“没什么事,扁桃体引发的小感冒罢了,就是,嗓子有些干,身体没什么力气。”
我问:“吃药了没?”
杏花说:“吃了些感冒药,没精神,想睡觉。”我说:“扁桃体发炎,得吃头孢,消炎最管用。”
杏花说:“家里没头孢,懒得去药店。”
我说:“你进屋稍等我一下,我家里还有,我去取来。”
不一会儿,我取了药,上楼,杏花歪躺在床头。见我过去,她欲起身,我忙阻止,自去取了水杯,接了杯温水,让她服下。
服药时,不免会碰触到她的身体。杏花浑身滚烫,也就愈发显得柔软。吃完药,杏花依旧躺在床上,我则坐在一旁。
待了一会儿,我将凭条拿出来,告诉杏花,包子铺的房租,已经交了一年。接下来,就等着她大展鸿图了。
杏花一听,又接过租赁凭证,看了又看,面颊之上,渐渐露出欢喜之色。接下来,杏花跟我讲起离职手续,以及后续开店经营之事。
她生了病,身子弱,讲了些话,我怕她口干舌燥,不时打来温开水,让她润喉咙。
坐了十余分钟,我起身告辞,让她好好休息。谁知,我才站起,杏花也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等下,阿谦。说实话,我今天心情不好。生病只是一个原因,另外,我和他吵架了。他这次出车,有点赌气的意思。”
听了杏花的话,我微微有些一怔。老宋和杏花向来和睦,杏花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抱怨过老宋。于是,帮我着老宋讲了一句好话,请她多体谅。
杏花说:“我知道,你们男人,都不容易。不过,今天不提老宋。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特别开心,想庆祝一下。你来都来了,干脆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