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和杏花都是你的兵。今天,杏花嫂不在,我先替她谢谢你。”
D姐啊了一声:“你现在不错啊,都能替杏花作主了。”
这话初初看来,没有问题,细一想,就大有深意。显然,D姐有点恼怒了,觉得我与杏花的关系,过于亲切了。远远地,超过了我与她。
于是,我赶紧认错,称自己一时激动,说话没轻没重:“知错就改,我可是个好孩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原谅则个。”
言语中,我故意用了敬字的“您”。
D姐果然领会了我的意思,笑呵呵地说:“得了,你都把我逗乐了,我还能揪住你的小辫子不放么?”
我又加上一句:“感谢女王陛下饶命。”
D姐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得了,你是女王陛下不是雷总么,怎么换人了,这可不行啦。”
我笑:“我现在可弃暗投明了。”
此话看似简单,却属于内涵段子。
我称雷总为雷姨,雷姨有个特点,五官虽精致,但皮肤过于黝黑。(老宋妻子的黑,比她更甚,但老宋妻子,被衣服遮掩之下,大雪茫茫,令人惊讶,因此,被我戏称为黑白双煞)。
雷姨早年离了婚,至今单身(不代表没有男朋友),以至于,我们给她起了个绰号,叫黑寡妇。
之前,我在雷姨手下干活,属于她的虾兵。后来,办晚会,赵总将我、西施与阿洁,调到行政部。我脱离雷姨而去,弃暗投明,意即离开皮肤黝黑的雷姨,来到了阳光明亮的行政部。
D姐果然懂我心意,一下就领会其妙,一下就笑喷了。笑毕,指着我嗔骂:“你这么损我的好姐妹,就不怕我向她告状么?”
我说:“D姐明大理,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屑小之行径呢。”
D姐说:“别给我戴高帽子啦。我可不上当。”
我说:“你这么高挑漂亮,我想给你戴帽子,也戴不上啊。”
这时,开车的司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D姐说:“你看,连司机都笑话了吧。”
我未待开口,女司机补充道:“没,我是觉得你们说话,太有意思了。如果每天,都能遇到这样的顾客,可就太得劲了。”
车到了目的地,我先下车,绕到一边,给D姐开了门。D姐笑意盈盈,很享受这样的尊贵服务。
她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征询一般问我:“另外,海边诗会的事,就定在这周末,我找了个套民宿,在晚边住一晚,搞个篝火晚会,朗诵诗歌,跳舞助兴,你看如何?”
我想起首次诗会,D姐的诗评为首奖,奖励是我陪D姐跳一支舞。正是那一次,我与D姐结下了不可说的关系。
我说:“D姐的安排,排除万难,也要完成。”
D姐俏娇回我:“范顾问往哪指,我们就往哪打。”
回到租屋,想起D姐送来的大喜讯,包子铺一年的房租已交,租赁凭证,都已经交由我手。杏花若是知晓了,定然欢欣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