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非常繁华,都是高门大族所居,周边都是酒楼、茶馆、小吃、艺楼。
余四梅和程志琴策马奔至罗府大门前,飞身下马,两人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地奔入罗府,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喊声。
“爹,爹,爹,你醒醒,呜呜呜……”
“老爷,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老爷,老爷,你年纪也大了,朝廷不用你,也是好事啊!你本该告老还乡的。你又何苦气成这样呢?”
其中,罗秀的哭喊声尤大。
“不好!出事了!”
余四梅停下脚步,回身与程志琴相视一眼。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了同样一句话。
就此瞬间,余四梅急促转身,又跑向罗府大堂。
程志琴心头一紧,也紧跟着余四梅,跑向罗府大堂。
大堂里,罗壮躺在地毯上,胸前殷红,血腥弥漫。
他双眉紧锁,嘴边滴血,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没有呼吸。
罗秀、罗兵、罗丁跪在罗壮身前,流着泪水,哭着呼唤罗壮。一群丫环提水拿毛巾过来,却无法为罗壮抹拭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她们都惶恐地站立一边,不知所措。
李文威及其夫、唐国御史大夫李良磷也蹲在罗壮身旁。
他们父子俩也很焦急,却也束手无策。
余四梅冲进来,跑到罗秀身旁,惊骇地问:“罗大哥,怎么回事?昨夜,罗伯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会这样子?”
罗府出事了,她满肚子怨气顿时消散,换之柔情似水,又甚是同情和担心罗秀会出什么问题。
她问罢,伸手抓起罗壮的手,为罗壮把脉。
罗秀哭天抹泪,无法回答余四梅的问话。
程志琴跑进来,不敢说什么,便走到李文威身旁,伸手牵着李文威的衣袖,拉着李文威走开几步,低声问:“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罗老将军怎么会这样子?他可是我大唐国的三军统帅啊!千万别发生什么不测事情啊!”
李文威唉声叹气,低声说道:“唉!今天早朝,罗老将军向皇上呈报罗秀兄弟刺探回来的军情,皇上反而大怒,斥责罗家多事,可能会迅速挑起战端,至我大唐国陷于兵灾之中。奸佞余泫借机向皇上进谗言,称宋国已经发出通辑令,通辑罗秀兄弟,且查知是罗老将军指使所为,并称宋国可能不会放过罗老将军及我大唐国。皇上盛怒之下,要廷杖罗老将军。幸好,家父及一帮忠臣磕破头皮保护罗老将军。罗老将军气得当廷吐血,皇上又说晦气,下旨将罗老将军革职为民,没收府邸,没收财产。我们把罗老将军抬回来,罗老将军一直没有醒过来。唉,可悲啊!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大唐危矣!”
他说罢,又连声长叹,满脸苦闷。
今是早朝是他参加的第一个早朝,但是,仅仅一个早朝,让他看到了朝政官斗的惨烈,也让他快速成长成熟。
程志琴瞬间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珠,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顺眼望去,果然发现李良磷的额头是破的,还滴着血。
就在此时,周少周快步进来。
李文威急道:“志琴妹子,你快拦着少周,别让他添乱。”
他很睿智,知道周少周为情所困,生怕周少周在此时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哦哦!好!”程志琴闻言,回过神来,急急转身,抓过周少周的手,拉他到大堂角落里,低声转述了李文威讲述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