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轻轻的抚摩着大地。
满天霞光,天地间红彤彤的。
秦淮河畔,两岸白墙黑瓦的建筑整齐划一。
屋檐下的一串串红灯笼倒映在秦淮河水中。
余四梅和程志琴策马来到河边,但见周少周已经在河畔等候了。
她们俩人急急勒马停下。
程志琴灿烂地笑道:“呵呵,少周,你这么早?你真准时,真守时!你好样的!”
她说罢,又向周少周竖起了拇指。
周少周看到余四梅和程志琴来了,便殷勤地迎上前去,伸手要为余四梅抓马缰,要为余四梅牵马。
他仿佛没看到程志琴,更没听到程志琴对他的赞扬。
程志琴见状,怒瞪了周少周一眼。
她心头火起,气得扬鞭而起,真想打周少周一鞭。
但是,余四梅并没有下马,而是东张西望。
周少周伸着手,没见余四梅把马缰递给自己,不由奇怪地问:“四梅,你看啥?下马吧,愚兄已经租好画舫了。还请了一帮厨师,买好了很多菜。呆会,再在河里捞些新鲜鱼,午餐必定是鲜美味。”
余四梅笑道:“呵呵,好!咦,罗秀呢?李文威呢?”
周少周登时一阵头疼,心头一阵失落。
他脸色陡变,额头青筋毕露,还缩回手,握成了拳头。
程志琴见周少周气成了苦瓜脸,自己顿时心里好受,便笑道:“四梅,你忘了?李兄满十八岁了,前些天还举办了成人礼,他今天要陪其父上早朝。罗大哥可能也要陪其父上早朝。你和罗大哥刺探回来的消息,得呈报给皇上。”
周少周闻言,又高兴起来,登时脸舒眉展,激动地笑道:“呵呵,对啊!咱们别等他们了,他们今天肯定来不了。”
余四梅俏脸一黑,陡然想起自己昨夜探望罗秀时的情景。她“哼”了一声,气嘟嘟地说道:“罗秀那傻子想从军。哼,好男不当兵。本姑娘今天一定要把那傻子拽到这里来。”
她说罢,一撇马缰。
战马侧歪,自觉掉头,展开四蹄,驼着余四梅往原路返回,直奔回城。
“得得得……”
余四梅策马扬尘而去。
“喂,四梅,四妹,你别走啊!唉,气死少爷了。”周少周挥手大喊,但是,喊了几句,反而不见了余四梅,不由气得直跺脚。
程志琴又怒瞪他一眼,骂道:“周少周,你今天自己玩吧!哼!”
她也撇撇马缰,掉转马头,策马追向余四梅。
周少周怒道:“你们都走了,还玩个鬼呀?他娘的,你们俩一起嫁给罗秀那傻子算了。”
他骂骂咧咧一会,独自一人,东张西望。
干瞪眼也无趣。
于是,他也飞身上马,策马回城,直奔罗府。
罗府距此并不远,就在金陵城南夫子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