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起夜才发现,棉被被人掀开了,上面被人捅了两个透明窟窿。
可门外的两名护卫却在呼呼大睡,院外的护卫也是毫无察觉,要不是我机警,恐怕尸体都化成水了,他们也都不知道。”
陆缺说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排方。
陈鼎坤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一众统领议论纷纷。
“什么!竟然已经杀到屋里去了,什么人这么大胆!”
“哼,我看不是对方大胆,是护卫太废物。”
“不错,五个护卫值守,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不仅让对方悄悄摸进了房里,还让人无声无息的退走了,简直可笑!”
“我看啊,咱们卧虎山的防卫,已经成为筛子了,这次是陆缺,下次恐怕就要轮到我们咯。”
“……”
何三刀龇牙咧嘴,一言不发的抢过护卫手上的棉被,一番查看后,眉头皱起。
“发现什么了?”陈鼎坤沉声问道。
何三刀抱拳道:“回大当家,是匕首,看样子,对方应该是站在床前,从上到下的扎刺,一共连着刺两下,都是胸口的位置,几乎重合。”
“匕首?”
有统领走上前去,亲自查看起来。
“还真是。”
“难不成,也是李昆?”
“还真有可能,那狗东西上次不是已经对陆缺出手过了吗,要不是碍于大当家在场,恐怕他当场就把陆缺的头给砍了。”
“也是,李昆和他死了的老爹都跟陈伯交好,又是个一根筋的货,怕是为了给陈伯出气。”
“……”
“余炳年,你可有察觉?”
陈鼎坤看向站在门口,连连打着哈欠的余炳年。
余炳年瞌睡绵绵的摇着头,“我才刚躺床上,就听见陆缺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什么也没发现。而且我住的是外院,隔得远。”
陈鼎坤揉着太阳穴,看样子头疼的很,许久后,才叹了口气,看向张排方。
“你有什么想说的。”
“属下无能,连累陆医师险些遇害,属下无可辩驳,任凭大当家发落。”张排方叩首领罪。
他派给陆缺的三名护卫同时跪倒在地,求饶道:“大当家,这不怪我们统领啊,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疏忽了,我们愿领责罚,与我们统领无关啊,大当家!”
“放肆!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张排方呵斥道。
护卫们知道这是张排方在维护他们,但他们总不能眼看着张排方替他们受过,又纷纷朝陆缺磕头。
“陆医师!你要怪就怪我们吧!是我们疏忽大意,与我们统领无关啊!”
“叫我堂主!”
陆缺大怒,气得浑身发抖。
可他却没去看几名护卫,而是怒气沸腾的盯着张排方。
“好在是我没死,可要是我死了,难不成你们一句疏忽大意,还能让我起死回生不成!你们都是张排方的手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张排方,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陆缺发飙本来是理所应当,毕竟差点就死了。
可他口中的“堂主”两个字,却令一众统领很不舒服,这才上位一天就摆起官威来了,那以后还得了?
一人当即说道:
“大当家,属下认为张排方并无过错,陆……陆堂主,未免有些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