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堂主。”
陆缺的口碑两极分化严重。
有人说他仁心仁德,对病患的医治和照料都极其用心,如同自家亲人一般。
也有人说他骄狂不可一世,一朝得势之后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陈伯这样的卧虎山老一辈,也被陆缺视作垫脚石。
当陆缺把自己堂主的身份搬出来后,三名护卫当即下跪。
“回陆堂主,张统领正在议事厅,今夜后山遇袭,我们统领也身受重伤,还请陆堂主不要怪罪。”
“你们倒是忠心,这时候还替他说话。”陆缺怒极反笑,又道:
“好在我侥幸活了下来,可我要是死了呢,想怪罪够怪罪不了他了,别废话了,跟我去议事厅,我倒是要好好跟他理论理论,看他是不是故意派了你们几个蠢货过来。”
陆缺满面怒容,三名护卫惶恐的抱着棉被跟在身后。
啧啧啧……
余炳年在心里头直叫好,这演的跟真的似的。
即便陆缺不当大夫,就这一手活灵活现的演技,也绝对能成个角儿。
又有好戏看咯。
余炳年抚弄着手背上的黑蜘蛛,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他虽然知道陆缺是想要用罪加一等的方式,反向替张排方开脱,但这个过程到底该怎么做,他还真是很期待。
只是陆缺悄没声的就成了个武道高手,还是让他有些心惊的,只可惜了,没能亲眼见到陆缺弄死李昆的一幕,想来肯定很让人震撼。
议事厅。
陆缺一路行来,沿途已是灯火通明,一队队山匪正在四处巡逻,又挨家挨户的搜查。
进入厅内,更是见到一众高层齐至,气氛异常凝重。
张排方跪在厅内,听从发落。
陈鼎坤阴沉着脸坐在虎皮主位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医师,你这是……”何三刀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只见陆缺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寝衣,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护卫手上又抱着棉被。
这是……
被今夜的动静吓到了,要在议事厅打地铺?
陆缺没搭理他,看了一眼张排方,冲陈鼎坤抱拳行礼,大声道:“大当家,我今夜遭遇了刺客,还请大当家让张排方给我个说法。”
“啊?刺客!”
何三刀吓了一跳,围着陆缺上下左右看了看,直到发现陆缺并未受伤,他才松了口气。
陆缺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能走路的大宝贝,不仅医术高超随时能救他的命,还研究出了药效不凡令他眼馋了很久的黑瓶瓶神药。
这要是让陆缺出个意外什么的,他以后打架都不敢用全力了。
“怎么还有刺客?”
“这到底怎么回事,全都凑到一起了。”
“哼!看来咱们卧虎山的防务,已然形同虚设。”
“……”
议事厅顿时喧闹了起来,纷纷目光不善的看向跪地的张排方。
陈鼎坤蓦然睁眼。
“可有受伤?”
“没有。”
陆缺摇头,心有余悸道:“三秋小院屋子多,我每天晚上都会睡在不同的房间,今晚正好睡在耳房,在卧房内用棉被和衣裳做了个有人睡觉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