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也透着决绝。“江兄这个办法虽直接,但执行之人需得既有威望又能服众。”他边说边环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了陆九槐身上。
陆九槐闻言,目光深邃地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赵奕坚毅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去。”
赵奕轻叹一声,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他缓缓摇头,目光中满是忧虑。“你与三公主的婚期将近,此事关乎皇家颜面,更是你人生中的大事,实在不宜此时离开京中。”
江烨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钱太。“钱太,你不就是现成的吗?他剿过匪,镇压几个闹事的士绅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碗碟微颤,发出清脆的共鸣。他激动地站起身,目光炯炯地望向钱太,“对呀!钱太,正好你可以趁机官复原职。”
钱太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双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啊,真是……”钱太苦笑更甚,摇了摇头,“我这好不容易从官场的风浪中抽身,想着能过几天清闲日子,品品茶,你们倒好,非要把我这文官逼成个上阵杀敌的武将。”
赵奕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那没办法,能者多劳嘛。钱兄,你可是咱们这群人里的智勇双全,此事非你莫属。来,我先敬你一杯,预祝你马到成功,让那些士绅们知道,咱们改革的决心与力量。”说着,他起身,亲自拿起酒壶,为钱太斟满了一杯酒,那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信任与期待。
时光荏苒,转眼间,陆九槐与齐朝歌的婚期已近在咫尺,仅剩三日。公主府内外张灯结彩,红绸轻扬,每一砖一瓦都披上了喜庆的华服。
齐朝歌坐在雕花窗棂旁,手执一卷古籍,却心不在焉。“桃红,陆大人近几日都在忙什么?本宫好几日没见到他了。”
桃红轻步上前,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瓷盘,盘上是公主最爱的点心:“公主,陆大人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既要筹备与您的婚事,又要协助处理沂州新税制引发的风波。”
齐朝歌放下手中的古籍,“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桃红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而坚定的劝阻:“这万万不可。您与陆大人还有三日便是大婚之期,按照皇家礼制与民间习俗,成婚前三日需避嫌不见,以保婚姻美满,顺遂天意。”
齐朝歌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好奇:“礼部不是已更改了诸多婚习,怎的偏偏这避嫌不见的规矩还留着?”
桃红轻声细语道:“公主,这规矩虽古旧,却寓意深远,意在让新人各自静心准备,以最佳状态迎接大婚之日。况且,陛下与皇后娘娘也是极为看重此礼,认为它能保佑公主与陆大人婚后和谐美满,福泽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