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的心被深深触动,将手臂穿过缝隙,紧紧环绕住齐朝歌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拉近,隔着冰冷的铁与夜的寒,他紧紧凝视着齐朝歌,“殿下,我在。”
御书房内,听到侍卫的禀报,孙公公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陛下,陆大人擅闯掖庭,是否即刻派人将他拿下?”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孙公公,传朕旨意,掖庭守卫不得阻拦陆九槐,任他自由出入。”
孙公公闻言,连忙躬身应是,心中虽感意外,却也迅速领命而去。
钱府内,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萝郡主正焦急地在屋内踱步,手中紧攥着一方帕子,几乎要拧出水来。“钱太,你们齐夏的皇帝为什么要关自己的女儿啊!那掖庭又是什么地方?”
钱太叹了口气,“这掖庭,乃是专为囚禁犯错的皇族女子及宫女所设。”
青萝郡主闻言,满眼焦急,“那被关在那种地方,还能出来吗?”
掖庭内,昏黄的烛光下,齐朝歌坐在简陋的木床上,陆九槐则蹲在她面前,两人之间仅隔着那冰冷的铁栅。蚊虫在昏暗中嗡嗡作响,不时地落在齐朝歌裸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红肿。
陆九槐见状,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疼惜。他轻轻抬手,试图用内力将那些恼人的蚊虫驱散,但在这密不透风的牢房内,效果甚微。
齐朝歌望着陆九槐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与不舍。她轻轻抬手,指尖隔着铁栅,温柔地触碰着陆九槐的手背。“陆九槐,你身子刚刚痊愈,这样蹲坐一夜,身子会受不了的。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陆九槐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他轻轻摇头,“晚上太黑了,殿下会害怕。”
陆九槐依靠着铁门坐了下来,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能穿透这冰冷的铁牢,直达齐朝歌的心底。“殿下,我会尽快带你出去。”
齐朝歌闻言,眼眶再次湿润了,但她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好。”她轻声回应。
陆九槐的声音在昏暗中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齐朝歌的心田。“公主府已竣工,刘侍郎特意挑了个吉日,就等着殿下重获自由,便能迁进去了。”
齐朝歌的声音在昏暗中轻轻响起,“陆九槐,如果我一辈子都出不去怎么办?”
陆九槐闻言,身形微微一震,握着齐朝歌的手紧了紧。“殿下,不会有那一天的。”
齐朝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温柔交织的复杂情绪,她缓缓开口,“如果我真的出不去了,那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位温婉贤淑的娇妻,共度余生,忘了我。”
陆九槐的眼眸猛地一缩,他将齐朝歌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胸口,用指腹温柔地擦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臣是殿下的,这一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