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苒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她梦里经历了许多事情,与爱人生离死别,最后不善而终。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因为您让萧策安的前世爱上了您,所以改变了他的命线,让他有了一次活着的机会。”
“而您也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
所以她能再次醒来,全是系统的缘故,那么萧策安他又会在哪里呢?
宋木苒有些恍惚的从床榻上起来,很快她便发现这是沈府。
是沈蕴将她带回来的吗?
她的脚还未着地,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沈蕴站在门口呆愣的看着她,有些举手无措,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
经历了那些事情,宋木苒已经释怀了,脸上并没有太多波动。
看着男人微微一笑:“沈蕴。”
沈蕴心里颤了一下,缓缓走过去,拿起她的手,反复确认。
“苒苒,你终于醒了!”
他喜极而泣的俯身下去抱住那人,宋木苒感觉自己力气小得厉害,一下子就被他扑倒下去。
“你.....你快起来,要压死我了!”
沈蕴赶忙抽了抽气,连忙起身:“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叫大夫过来看看。”
宋木苒想下床来着,发现她睡得久了,腿脚暂时不便。
沈蕴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宋木苒扯了扯嘴角问他:“我睡了多久?”
“五年。”
她听见这个数字,一瞬间有些惊讶,五年.....
她居然睡了五年。
“苒苒.....你还好吗?”
宋木苒闻言,笑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男人坐在那里端详着她,久久之后,开口问:“我们还有可能吗?”
见她不说话,沈蕴又问:“你当真要等着那个人吗?他已经死了,苒苒。”
“他没有死。”宋木苒看着他说:“我要去找他,对不起沈蕴,我的心里忘不了他。”
男人听完之后,又沉默了许久,久到大夫来把完脉了,也未曾说出那句话。
“夫人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需调养一段时间,多走动走动。”
宋木苒能感觉得到,她的腿活动起来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但并不严重,很显然是沈蕴费了心的。
“是你帮我运动的吗?”
男人点点头:“旁的人我不放心,大夫说了要每日多活动活动才行。”
说着说着,他又哽咽起来了:“他们都说你没救了,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我就不信,你看,现在你终于醒了。”
宋木苒从未见他哭得这样撕心裂肺过,他以前总是那般不染纤尘的样子,如今哪有半分沈世子的模样。
“是啊,他们都不信,可我偏偏活过来了,沈蕴,谢谢你。”
她知道她很自私,不能成全她,可能是她心太小了,只装得下那一人。
沈蕴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她,说:“你现在醒了,要不要见见他。”
那个他,不言而喻。
“即便你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
.......
皇宫,长生殿内,谢怀川正在批改着奏折,暗卫匆匆来报:“皇上,沈府的那位醒了。”
奏折突然掉落,男人失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来。
“她可有提过朕?”
暗卫低头摇了摇头。
谢怀川似有无奈的朝某处看去。
这时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迈步向他跑来。
“父皇!”
谢怀川回神的将人拦抱起来,小团子看着父皇的脸说:“父皇,你怎么哭了?”
“父皇这是高兴。”
陪同的乳娘忙说:“皇上,昨夜太子殿下说他梦到娘娘了。”
这宫里的人都知道,先皇后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无人知晓也无人敢言。
男人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笑道:“浔儿想见见沈舅舅吗?”
谢渡浔听见可以见到对他特别好的舅舅,连忙点头。
“好!”
谢怀川抱着人直接出了皇宫。
到了沈府门口,他并没有进去,带着小太子在马车里坐了半日。
“父皇,舅舅怎么还没有来呀?”
怎么等这么久。
男人将小太子抱起来喂了些吃食。
“舅舅在照顾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快就出来了。”
小太子一边吃,一边说:“儿臣想吃核桃酥,以前舅舅都会给我带。”
“父皇也可以吃啊,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