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以安不语,继续说道:“唉,我太难了,好不容易寻到你。”
温以安将脸埋入原宇宪怀中,隐约听到“是你”两字。
“以安,幸好最后陪你一生的是我,不然你这又是红绸又是纪岁珠的,怕是早被赶出府去了。”原宇宪笑意难藏,忍不住戏谑。
温以安重重一推原宇宪,幸而船已靠岸,不然可得去会一会那藏匿于湖中的仙子。
“大殿下,你这下船姿势真是卓尔不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洞房途中被新娘子踹下床。”本来是你侬我侬的画面,一下滚出了船,温以敬看到这样的原宇宪,忍不住捧腹大笑。
原宇宪斜睨温以敬一眼,好像在暗示,你若再笑,下次你洞房时,我还真真将你拽下来,尝尝这滋味。
温以敬立马止住笑意,扶起原宇宪,换了一句吉祥话:“五殿下,大殿下替文曲星打扫门庭,看来此次状元非我姐姐莫属呀,你说是不是?”
原宇琼顺势要让温以敬去试验一番:“既然这般灵验,宇恬不是也想榜上有名嘛,要不你帮她一把?”
瞧原宇琼抓他的姿势,温以敬顺势躲到原宇恬身后:“那倒不必了。”
温以安随众人笑笑,却见圣上和皇后拿着红绸出来,紧张的看向原宇宪。
颇有种临近科考,被长辈抓包偷玩的心虚。
自潇浦一别,温以安几乎都在苦读,这会再见皇后,只能换成一句最普通不过的问候:“干娘,别来无恙。”
“有人照看,一切都好。”木弥月望了一眼原浩,乍然想起一事,继续说:“看来,此次科举结局,该办这两人的婚礼了。”
原宇宪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片刻:“不急,吏部事务繁多,我们还来不及细想,不能唐突了佳人。”
原宇宪牵起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的温以安,补充道:“娘亲,婚事还得徐徐图之。”
温以安满意地看着他,算是彻头彻尾相信他那些甜言蜜语,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你不是要备礼物给儿媳?”木弥月用手肘碰了原浩。
“哪用备,你忘了,有现成的。”原浩示意木弥月。
“哦,你攥的那一整套时策,倒不失为一件好礼?”木弥月转而看向温以安:“以安,你可喜欢?”
所谓君子当坦坦荡荡,温以安不能接受:“干娘,科举向来崇尚公平,以安不能坏了规矩。”
“我想你也不会接收,就他还当宝贝。”木弥月睨了原浩一眼。
原浩说道:“孩子们自有想法,我们就不操心了。”
说完便拉着木弥月离开。
“真拿你没办法,怎还倚老卖老起来?”木弥月回他。
“这就是妇唱夫随。”原浩这句话倒比这风中的桂花香还甜。
看着他们的背影,温以安想着他们的故事,竟有些动容。
人来这世间一遭,不就是求一个一心人。
但一心人太难,众人上下求索皆不如愿,她却莽莽撞撞碰到一人。
差一点就错失,好在她慧眼识珠,识破了他的爱意。
念到此处,温以安不知说什么好,拉着原宇宪奔向折月阁,此处人影憧憧,好不热闹
折月阁长桌旁,温以安递给原宇宪一块红绸和笔:“知你不信这些,但来了,便随便写写吧。”
“怎能随便写写,既然以安求仕途,那我求与你世世相伴,可好?”
原宇宪说的认真,温以安却忍不住扑哧一笑:“宇宪,你不知道,乞巧求姻缘才灵吗?”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吾一心真挚,神佛怎会不动容?”原宇宪落笔行云流水,回应了温以安的祈愿:
“放一人心上,世世相伴。”
写完还放温以安面前,引得她面颊绯红,左右言其它:“你不是向来不信神佛,这会怎么信起来了?”
原宇宪将温以安的手放在自己心上:“凡事有你,皆有例外。”
失常的心跳伴着一树香风,相绪着十里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