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温以安不喜背诵,之后的数来天也就随她而去,毕竟千金难买她顺心如意。
科考如期而至,原宇宪一直侯在考场门口,考完那刻在那忧喜参半的人群中,一眼看到的是“时来顾我笑”的温以安,直到原宇恬拍了下他的肩膀,才礼貌性与她招呼,继续等着眼中的人靠近。
“考得如何?”原宇宪顺手接过温以安的书箱。
“超常发挥。”得益于原宇宪的书,虽不能一字不落的背下,却也大致学会他行文风格,加之平日的积累,也能落笔如有神,可这些,温以安可是不会让他知道,只是朝他一笑。
“今日给你放半日假,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两人默契地朝着繁华街道走去,温以安听到这话,侧过身。
晃过许多风景如画的地方,却还是选了初见的地方:“那便去梅园吧,已许多年未去。”
提起这个地方,原宇宪隐约可见温以安眉角微蹙,想必她多年未去,是怕倾心相付,俱付流水,垂下的手与她的手十字交叉,话显绸缪:“都听你的。”
前往梅园的路上流民褴褛,温以安将带的点心尽数散给他们,等入园之后,也是帮忙安置。
直到夜半,原宇宪才送温以安到住处,本已互相道别,温以安又打开门,叫住原宇宪:“宇宪,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希望你做个好官,让百姓免遭流离。”
“以安之所愿,亦是我之愿。”想起忙忙碌碌的一天,原宇宪补充道:“本是陪你散心,却又让你操心了,下次定好好补偿你。”
“有你在的地方,我的生活便是光亮的。”跟着原宇宪实训后,温以安慢慢明白为民之幸福奋斗,也是乐在其中。
“夜风微凉,早些歇息。”原宇宪将人哄到屋内,才恋恋不舍关上门。
乘月而归,摇情满江,有件事萦绕原宇宪心中挥之不去。
斜光入幕,院中便开始嘈杂起来,原宇宪披了外衣,打开门,看到一群人在搬床出去,向带头的侍从走去。
“打扰施主了。”小侍从向原宇宪施了一个佛礼。
此处是内院,不便过多打搅贵客,只能将空置的物件先用起来,原宇宪问道:“这是又新入了一批流民?”
“是的,即日起梅园暂不接待贵客,一心安置流民,不过请放心,已接入的贵客还是要尽心照顾。”小侍从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
原宇宪昨夜也想了一夜,待在此处也帮不上太多忙,还是及早回去做长远打算:“请帮我谢过园主,今日也将离去,就不用在我这儿多费心,房中的,方便搬的也搬出去先给流民用吧。”
小侍从又是俯首一礼,随着原宇宪进屋搬了罗汉床出去。
原宇宪收拾了下行李,便叫上温以安往城内赶去。
到城内后,竟然发现一群人簇拥着往学院的位置跑去。
原宇宪拉住一人:“请问兄台,学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说官家连夜遣人阅卷,今日就放榜了,这不去凑凑热闹,也好拉个榜上有名的公子给家妹作夫婿。”
“哦,是我耽误兄台大事了。”
温以安在一旁掩嘴一笑:“怎么?是怕他把你捆了,绑回去作女婿?”
“哎,你说以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原宇宪瞬间牵起温以安的手。
“这是洛城,怎么又不正经了?”温以安往回收了下手,却被原宇宪紧紧攥住。
“不放,今日这榜上可是还有姑娘,若是谁家兄长把你抢回去做弟媳,怎么办?”原宇宪像个怕别人抢糖的小孩。
“谁敢抢啊。”
循着声音看去,是原宇恬在一旁笑意盈盈。
温以安顿时在原宇宪手臂上一捏:“让你乱说。”
“大嫂嫂,是我打搅了,我与以敬德婚期已定,还请你们参加后再去办公事。”原宇恬心里坦荡,帮忙解释道。
“她说得可是真的。”温以安抬头问原宇宪。
原宇宪举起手指对着天空:“自然是真的。”
温以安看着原宇宪道:“那我们晚几日再走”
“好。”原宇宪看着温以安,心内喜悦。
乐奏箫韶,两排举着双喜的木牌开道,温以敬一袭红色交领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向道路两旁贺喜的点头,一时间让洛城女子艳羡不已。
最后停在皇城门口,正要往里迎接新娘子,却被原宇琼一手拦住:“温丞相,娶新娘子可没有这般容易。”
温以敬往后退了一步,并未有丝毫畏惧,等候接招。
随后便有人端上弓箭和靶,原宇琼说道:“第一关是“一箭倾心”,温丞相若是能射中移动的靶心,自然放你进去。”
温以敬左手拿起弓,右手拿箭,随后迅速锁定拿靶那人的节奏,快准稳正中红心,轻蔑地瞧了原宇琼一眼:“这会我可以进去了吗?”
原宇琼做出请的动作,才穿过院子,看到原宇肃守在月亮门口:“说吧,第二关是什么?”
见识过温以敬表现,原宇肃自然知道这一关难不到他,所以第二关略微加了一些难度:“第二关是“再见钟情”,请温丞相在此写下最让我皇妹感动的一句话。”
温以敬拿起笔迟迟不下笔,惹来原宇琼一顿嘲讽:“看来温丞相跟舍妹说过不少,竟不知是那句。
未顾及原宇琼的话,温以敬只是潇洒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