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
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
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
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
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
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
花簇簇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
更有一件窄湫湫、紧 、红鲜鲜、黑稠稠,正不知是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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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浓密的鬓发,细细弯弯的眉毛,明亮溜溜的眼睛,
香气喷喷的嘴巴,挺直隆起的鼻子,
红润乳白的腮帮,粉嫩莹莹的脸蛋,
轻盈袅袅的身姿,玉质纤纤的双手,
一握纤细的腰肢,柔软肥嫩的肚腹,
翘起尖尖的双脚,花朵簇簇的鞋子,
肉感奶奶的胸脯,洁白生生的双腿。
更有一件窄窄湫湫、紧紧绷绷、红红鲜鲜、黑黑稠稠的,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有诗为证: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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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美人体态柔美如酥,腰间若藏着诱惑人的魅力,能斩杀愚笨的男子。
虽然看不见人头落地,但暗中会让你精髓枯竭。
原来那个妇人是七月七日出生的,所以小名叫巧云。
先嫁了一个吏员,是蓟州人,叫做王押司,两年前去世了,这才不久前嫁给杨雄,做夫妻还不到一年。
石秀见那妇人出来,急忙向前施礼道:
“嫂嫂请坐。”
那妇人说道:
“我年纪轻,怎么敢受礼!”
杨雄说道:
“这个是我今天新结拜的兄弟。”
“你是嫂嫂,可以受半礼。”
当下石秀行大礼,拜了四拜。
那妇人回了两礼,请他进来里面坐下。
收拾了一间空房,让石秀歇息,这就不多说了。
过了一夜。
话不多说。
第二天,杨雄自己出去办理官府的事务,吩咐家里道:
“安排石秀的衣服和头巾。”
客店里有些行李、包裹,都让人去取来放在杨雄家里了。
却说戴宗和杨林在酒店里看到那伙公差进来寻访石秀,趁着混乱中两人悄悄地离开了,回到城外的客店中歇息。
第二天,他们又去寻找公孙胜,但连续两天都没有人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和住处。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去,等有机会再来寻访。
当天,他们收拾好行李,起身离开了蓟州,直奔饮马川而去。
到了饮马川,他们和裴宣、邓飞、孟康一行人马会合,扮作官军,星夜兼程赶往梁山泊。
戴宗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又召集了许多人马一同上山。
再说杨雄的丈人潘公,和石秀商量要开一家屠宰作坊。潘公说道:
“我家后门头是一条断路小巷,后面还有一间空房,那里井水方便,正好可以做作坊。”
“就让你住在那里,也好照管生意。”
石秀听了,觉得这样确实方便,心里也很高兴。
潘公又找了一个以前熟悉的副手,对石秀说道:
“请你掌管账目。”
石秀答应了,叫来了副手,便把肉案子、水盆、砧头都用大青大绿的布装饰起来,打磨了许多刀具,整顿了肉案,收拾好了作坊和猪圈,赶来了十几头肥猪,选了个吉日开张肉铺。
众邻居和亲戚都来挂红贺喜,热闹了一两天,大家喝酒庆祝。
杨雄一家见石秀开了店,都非常高兴,从此家里平安无事。
潘公和石秀一起经营买卖,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时值秋末冬初,石秀里里外外都换上了新衣服,日子过得十分顺心。
石秀一天五更早起,去外县去买猪。
三天后才回家,却发现铺店没有开门。
他回到家里一看,肉案、砧头都收起来了,刀仗等工具也藏了起来。
石秀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暗自想道:
“常言说得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哥哥自从出去做官后,不管家事,嫂嫂见我做了这些衣裳,一定背后有闲话。”
“再加上我这两天没回来,肯定有人搬弄是非,嫂嫂一定是起了疑心,所以不做买卖了。”
“我何必等她开口赶我,不如自己先辞了,回乡去算了。”
“自古道:人心难长久。”
石秀把猪赶进圈里,回到房中换了衣服,收拾好包裹和行李,仔细写了一本清账,然后从后面进来。
潘公已经准备了一些素酒和食物,请石秀坐下喝酒。
潘公说道:
“你远出辛苦,赶猪回来也不容易。”
石秀说道:
“这是应该的。”
“老丈请收下这本账目,若上面有半点私心,天地不容!”
潘公说道: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石秀说道:
“小人离开家乡已经五七年了,现在想回家看看,特地来交还账目。”
“今晚辞别哥哥,明早就走。”
潘公听了,大笑起来,说道:
“你误会了!”
“你先别急,听老汉说。”
那潘公说了几句话,话虽不多,却让石秀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正是:
报恩壮士提三尺,
破戒沙门丧九泉。
究竟潘公对石秀说了什么话,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