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温让其他人先停下,自己慢步走上前,观察了一阵这位老人,但老人并无任何动静。葛温最终决定开口询问,虽然他并不能确定对方能否听懂自己的语言:“打扰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睁开眼,只是盯着篝火,并不看葛温。
葛温不想冒犯对方,只是静静等待,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问他们:“你们从何而来?”
“地下。我们刚从大树洞走出来,原本住在灰烬湖。”葛温回答地很干脆。
“明白了。”老人站了起来,向葛温简单行了个礼,仿佛他知道灰烬湖是什么地方“我的名字并不重要。至于这是哪里,请各位继续向前走,走出山洞,看向悬崖之下,就能俯瞰到我们整个部落:伊扎利斯。”
“伊扎利斯……”所有人在心中回味着这个名字,互相交流,确定所有人都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后,葛温道了声谢,问那老人:“能让我们去拜访一下吗?”。
老人回篝火边坐下,回答他:“可以。别走岔路,一直向下,就到了。”
“多谢。”葛温道谢,领着众人,望伊扎利斯城镇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灰烬湖畔的树林中,两位身穿皮质护甲,身材壮硕,手中拿着长矛的年轻男子正在此处巡逻。随着部族领地的日渐扩张,其范围已日渐逼近森林周边,部族周边需要警戒的位置也越来越广。时间已久,周围也并无毒虫蛇鼠,两人走出树林,到湖边面对着灰烬湖中的火焰相邻坐下。
“我说,翁斯坦,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上去啊?”
叫翁斯坦的年轻人面无表情,他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与他从小一同长大,平日里最亲密的朋友,葛温的儿子。“斯摩,你真的相信,我们的正上方,这片黑暗的上方,有叫天空的地方,有一片新的土地?”
斯摩一笑。“哈,谁在乎那个,叫我我就跟着去,没叫上我,我也不感兴趣,在湖边烤烤火,聊聊天,乐得自在。倒是你,我看你这两天苦着个脸,也不知道你惆怅个啥。”
“谁惆怅了,少来取笑我。”翁斯坦抓起沙滩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扔进远处灰烬湖的火焰之中。
“你这个也太弱了点,来,看我的!”翁斯坦无心插柳之举,倒是又激起了斯摩的胜负欲。斯摩起身回到树林中,找到一块大得多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火焰中投掷过去。斯摩天生神力,那石头在他手中犹如一颗小石子,高高划过半空,重重地砸在火焰之中。
“切,你早说要比,这个也不难。”翁斯坦不以为意,比丢石头,翁斯坦在部落里也没输给过谁。湖中的火焰被石头砸中,一阵火焰的波浪翻卷,火光更加明亮。但就是在这火光明亮的瞬间,两人在胡对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那是什么!”翁斯坦起身去拿自己的长矛指向人影在的位置,双眼紧盯。“这里与营地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平时采集狩猎也并不需要来到这一带,今天在这个方向巡视的也就我们两个人。奇怪了。”
“是有点奇怪,不过谁家小孩跑出来玩也在所难免。”斯摩嘴上这么说,心里也不敢十分怠慢,同样起身向那个方向望去。
那个体型显然不是什么小孩,甚至比一般的成年人要高大一截。火焰又一次翻腾,借着火光,终于能够依稀辨认: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那是一具巨大的骷髅。骷髅面对火焰伸出一只手,火焰被吸进他的手中,一簇明黄色的火苗在他手中燃烧。骷髅将那火苗一把抓住,拍向自己的胸口,一股紫黑色的瘴气开始在骷髅背上浮现,像是穿着黑色的斗篷。借着火光,两人看到,骷髅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硕大的项链。
灰烬湖中的火焰明显黯淡了不少。骷髅取走了一部分火焰,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