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们想不想挣大钱,发大财?”
慕渊满眼期待道。
“想,当然想,不过你说的是梦想,等晚上再说吧。”
阿辉敷衍道,在他们心中,就是读书上班,梦想?娶媳妇算不算,算!对不起,我还没有想,所以说,梦想真没有。
“唉!”
慕渊心中叹息,改革浪潮犹如海啸,看似给出了平坦温和的空间,等大家躺平在温暖的沙滩上时,浪潮来临,最先被淹没的就是他们这些工人阶级。
现在就开始自谋职业,做什么都是赚,等十年后被海水淹没,拼尽余生都不得上岸。
对面这两位铁哥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阿辉,母亲名校毕业,曾经是农机厅的一名科长,父亲是农机局干部,阿辉毕业时,找关系分到了热门的上市公司显像管厂上班,以为万事大吉,后公司破产改制,拿了几万安置费,走入社会,最后到报社做了看门保安。
大师先到工厂,后找人调到了公交公司做司机,高强度工作下得了胃病,停薪留职做中介卖房,到后来炒房被套,欠了一屁股债,东躲西藏。
而自己,更是一辈子都没有活明白……
既然再次进入了命运长河,并熟悉河中的一景一物,命运必须改变,包括自己的朋友。
吃完饭走出食堂,不时有穿着单薄的女生从门口走过。
今天是星期天,澡堂开放日,女频时段。
澡堂就在食堂旁边,因为锅炉房和食堂属于一体建筑。
学校只有一间大澡堂对学生开放,还有一间小澡堂,属于员工专属,澡堂到宿舍就是食堂门口这条路。
大澡堂一周开两次,周六下午男生,周日下午女生,后来改为前半段男生,后半段女生,反正只有一个大家轮着洗。
食堂门口台阶上,站满了猥琐男,都装做路人模样,很无心地鉴赏着一个个出水芙蓉。
洗完澡的女生,穿着睡裤睡衣,单薄衣衫都能看到内衣轮廓,大领口露出片片雪白,如走红地毯,三三俩俩。
有些高年级女生动作浮夸,也许是见怪不怪,也许是故意挑逗,甩腰扭身突然回头看后脚跟,摆出一个个夸张动作,柔顺曲线尽情展现,也有的双手高举擦拭头发,使劲扭胯,如风摆杨柳尽显苗条身材,很受用传来的声声惊呼。
而今年新生就拘谨的很,顾不上湿发流水透了香肩,脚步匆匆。
季节到了初秋,恰是少年们的发春期,平时难得一见的风景,怎能不让这帮处男心神激荡。
“那不是咱们班的何婷君,大腿这么白,那么长,”
大师轻声道,然后就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何婷君,钳五班的班花,要说漂亮也就那样,五官中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很平常,但结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一副美人图,虽不精致确实耐看。
今天穿着短裤睡衣,丰满身材暴露无遗。
“长得也就那样,”阿辉的评价严谨中肯。
阿辉性格内向,患有严重异性交往恐惧症,每次跟女同学说话前,都要做足功课,就是把常用口头语说三遍,“这个鸡吧唧吧唧把……”,
然后就没有然后,语言简练利索,说完了,后来就有了一个“几把王子”的牛逼外号,在他眼中,“也就那样”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美女过处,就是“卧槽,我靠,真他妈的好看,”很没营养的赞美。
慕渊不屑与这些垃圾为伍,他的精神世界早已超越身躯年龄,他感受到了下边发热。
“我回宿舍了,你们呢?”
慕渊有些口干舌燥,这一定是穿越后遗症。
“我等会儿张建中和傻辉,一起踢球,你不玩了?”
阿辉问道。
“今天有些累,回去躺会儿,”慕渊懒洋洋道。
“阿慕,这么能装呢,看会儿呗,”大师擦了擦嘴角,这场合他绝对是坚持到最后离开的那一个。
“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些变态,”
慕渊狠狠回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