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之亮了亮手中的青锋宝剑,冷笑道。
对于他这般人等,丝毫不用客气,天地之大,何处不可去得?偏偏甘居人下,充人打手。若是正道,则罢了,偏是助纣为虐,实在不可原谅。
那劲装汉子听出他轻蔑之意,也不恼,将手中宝剑猛的一抖,唰的一声,剑吟如龙,摆了一式有凤来仪的架势,喝道:
“拔剑吧!”
“且慢!”
何牧之把手中青锋宝剑一横,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那劲装汉子十分不解,以为他反悔,气极而笑的骂道:
“反反复复,小人也。”
何牧之连连摆手道:“差了,差了。”
“既不是,你出招吧!”
那劲装汉子将宝剑一摆,有凤来仪变作苍松迎客的把式。
何牧之也不拔剑,也不出招,只是口道:“慢来,慢来,不急,不急。”
“兀那小子,休拿人寻开心,既然应了,早早比斗,早分生死,在此磨磨唧唧,是何道理?难不成在等后手?”
面貌腌臜的汉子忍将不住,将手中鬼头大刀胡乱挥了几通,高声呵斥。听他这般言语,那劲装汉子眼神飘忽,信了七八分。何牧之见状忙道:
“那有什么后手,只是不知尔等名号,故而不曾拔剑出招。”
“要甚名号?莫不成让人替你报仇?”
腌臜汉子叫骂不休,跟个含怨泼妇无二,已然将他看做一个死人了。
何牧之也不管他,笑道:
“又差了,又差了。你们且报上名来,容我焚了香,告了天地,再比斗不迟。”
“你耍什么名堂?比个生死,还要焚香告天地,你这是那方的风俗?莫不是借机使妖法?大哥,休再言语,容我上去把他砍了了帐,省得他聒噪。”
腌臜汉子果真提了鬼头刀就要来砍,被那劲装汉子喝退,朝着何牧之道:
“我等是雪山八魔,我是大魔黑云,方才要砍你的是二魔黄风,他是三魔。。。。”
大魔黑云一一介绍了,何牧之一一见了礼数。
末了,他俯身搓了一把黄土,添了点易燃之物,就地焚起,高举头顶,朝东顶拜了三匝,边拜边咕哝的念着话儿,待拜了四方,方将土香插到地上。
“你叽里咕噜念些什么?是不是咒了我等?”
他这举动,让腌臜汉子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道。
“我是明汉子,不干阴里事儿。我只不过告了阎王老爷,让他悉知比斗之事。省的你们到了那枉死城告浑状,阎王老爷定我个残害生灵之罪,害我白日造谴。”
何牧之一脸认真的说道。
“小子,狂妄!”
那劲装汉子闻言大怒,再无他言,手中宝剑一阵长鸣,剑未出而势发,直取何牧之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