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坊主,你这俩下属,可就等着你主动出手,好有借口和你斗法一番,以免落得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余缺闻言,看了那人一眼,出口道:“阁下若是也想插手本坊之事,出手便是。”
第七统领听见这话,面色顿时一僵,他口中的话被噎住了,眼中有几分怒意浮现而出。
“果然是个骄狂的黄口小儿。”此人恼怒。话说他虽然也是受了山上蛇家的吩咐,派来试探余缺一番的,但他乃是军伍中人,并非蛇家的奴仆,双方只不过是各有所需罢了。
因此这人心间所存的想法,乃是借机敲打余缺一番,好让蛇家欠个人情,然后他再以蛇家作为压迫,来逼着余缺朝着他靠拢,两人交好。
第七统领暗恼:“现在看来,必须得先打服了这小儿,或是等他落败在那监副和典簿手中,本将救他一救,方才能让此子清醒过来。”
于是这人冷笑着,继续大马金刀的坐在席间,不发一语。
另外一边。
监副和典簿两人,原本听见了第七统领开口,心神纷纷一紧,生怕此人另有想法。结果瞧见余缺和第七统领,一言不合间就对呛,二人顿时大松一口气。
“既然如此,余坊主,得罪了!”
他们开口:“哈哈,此番斗法点到为止,且让我二人教教余坊主,军伍众人的本事。”
监副和典簿嘴上打着哈哈,但是眼睛里面,双双都是爆发出了狠辣之色。
旋即,这两人完全没有想着自己算不算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他们一拥而上,将余缺夹在了中间。
并且两人不发一语,就已经是将体内的家神祭出,个个容貌变化。
他们一个是脸上长出了黄毛,宛若头戴歪冠的痴肥黄鼠狼,一个是骨瘦如柴,宛若人形骷髅。
“余坊主,得罪了嘻嘻!”
一阵鬼火先从那人形骷髅的眼眶当中喷涌而出,噗噗的朝着余缺落下,企图将他烧成焦炭。
紧接着便是一股腥臭的黄风,扑面而来,让余缺的前方、左右都没有闪避的空间,只等向后退去。
余缺顺势就后退后,落在账外,冷眼的打量着两人的家神法术。
见两人都只是使出了体内家神,并没有拿出符咒等物,余缺按捺住了心间速战速决的想法,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明显。
“本官也在此,提前向二位说声得罪。”
其话音一落,他的身影便疏忽一闪,化身白毛尸,便出现在了追出的骷髅典簿身后。
嗤啦一声响,他的手爪落在了那骷髅典簿身上,顿时发出了金铁的敲击声。
骷髅典簿仅仅身子晃了晃,便牙关嘎嘎的对余缺道:
“大人,卑职除去这一只不化骨家神,另有铁精童子在内,可为我肉身加持法力,令刀枪不可伤我也。”
它摇头晃脑的说着,当头就是一爪,反朝着余缺劈打而来。
旁边,那黄狼监副同样是趁机扑来,其身形未至,但是腥臭之风已然来袭。
一时间,两人配合的竟然颇为默契,让人无法拆解。
余缺即便鼓起法力,身化白影,也只能勉强的在其中和两人周旋。
如此景象落在旁人眼中,那端坐在帐中的第七统领,其眉头顿时皱起:
“竟然这般无能,此子究竟是如何逼得红蛇夫人,被迫入邪化蛇的?”
第七统领想了想,打起精神,更加仔细的端详余缺和两人的斗法。
很快,这人又想起来,余缺才入九品不久,以其境界,眼下就可以和两个九品上等的仙家斗法成这样,其实已经足以瞧见余缺的不俗。
但就算这样,余缺的表现依旧是让第七统领有几分失望。
此外,大帐前的斗法,同样是在弼马坊中吸引了一阵注意,坊中的不少兵卒都是暗暗看过来。
只是限于军中宵禁的规矩,没人敢出营围观。
正当第七统领越发的失望时,此人的目光一变,忽然又腾的起身,紧盯着余缺。
只见这时,余缺依仗着一头猫尸家神,他再度被前后挟持住,左右也有鬼火毒烟堵住,避无可避了。
于是他轻叹一声,便用手在嘴上一抹。
好似杂耍吐剑一般,一柄白森森的骨剑,便从他的口中吐出,握在了他的手中。
哗啦啦,骨剑一现身,就仿若长蛇般,游动在余缺的左右,切割空气。
而不等敌人看清此剑的模样,噗呲两声脆响,接连的响起。
那斗法正斗得起劲、信心大涨的监副和典簿二人,身子纷纷一僵,动作停顿。
一道叹息声,也随之出现在场中:“果然,某之法躯远远逊色于二位,境界也低微,家神不足……看来今后,必须得在境界速下苦功,好生修炼,积攒家神了。”
叹息之人正是余缺。
他以监副和典簿两人作为磨刀石,纯用家神和对方斗法,果然还是斗不过对方,不得不请出刚刚炼好的白脊剑。
监副和典簿两人听见了,则是更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贯穿了两人胸口的蛇骨长剑,面上全都是惊疑不定。
“好快的剑!”
“此是……何种法器?”
余缺不答,他轻轻挥剑,白脊剑就恍若锁链般收回,一并将两人体内浓郁的香火、气血拔出。
那加持在监副和典簿二人身上的几头家神,也因此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声,其神躯顿时撕裂崩散。
褪去家神加持,监副和典簿两人的气息都散乱,立扑在地,退出法躯状态,恢复成了常人模样。
他们目光胆寒,都捂着胸口,惊恐的望着持剑而立的余缺。
“坊主饶命!”
即便心间再是惊疑、不愿相信,但在生死压迫之下,他们俩还是急忙就开口求饶,想要活命。
而余缺枉顾二人的求饶,再次抬剑。
正当他要挥剑,斩了这两人的头颅时,一道暴喝声便从那营帐中响起
“坊主且慢!”是那被请过来的第七统领在发话。
但是余缺依旧是眼睛都不抬,仅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便稳准狠的落剑。
只听嗤啦一声,监副和典簿的两颗头颅,脆利落的就被割下了。
并有噗呲的血水喷涌声响起,溅落在场中。
余缺斩杀二贼后,用白脊剑贯穿了两颗头颅,将之穿插在一起,继续剑指营帐中奔出的第七统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