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她紧握的手心中取出的一只红玉石耳环,可怪异的是她没有耳洞。
能拔下簪子并从背后刺中,如此近的距离想来应该是死者所相识的人,而且她身上也没有其他挣扎伤痕。
容广白在外面等的焦躁,他屏住呼吸踏进验尸房,询问眼神看向张义示。
张义示眼底划过嘲讽,上前将验尸甘结递给他,“容大人,其死因是簪子刺破肺腑,血涌喉管窒息而死。”
他点点头,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一退不打紧,却险些撞上阎王爷,容广白侧目,看到那张阴森面容时吓了一跳,“下,下官见过阎大人。”
阎无忧冷睨着他,扯动唇角,“宗山录找到了吗。”
他抽了抽眼角,“……还没有,看守的狱卒说宗山录应该是昨夜亥时逃跑的。”主要是这个宗山录并没有犯下什么大过,故而看守的人才有所松懈。
张义示皱眉,“阎大人,死者也是在昨夜亥时左右身亡的。”未免太巧合。
“延尉狱守卫森严,定是有人助他逃跑,昨日可有人见过宗山录?”
容广白回想片刻,点了点头,“有一个自称他夫人的女子来过。”
“是死者吗?”阎无忧懒得多看他一眼。
他用力回想着,“好像不是。”如果是伏小姐的贴身婢女,狱卒应该能认出来才是。
阎无忧嗤鼻,“好像?”
“下官这就去查。”容广白冷汗淋漓,连忙转身离去,顺便把验尸甘结呈上。
阎无忧接过,瞥了一眼后道:“凶手是男子,并且是死者所识之人。”
张义示点头,“没错,青玉簪在多年磨损下已经不甚锋利,而能有如此大的力气让它几乎整个没入皮肉的,是男子的可能性很大。”一击致命。
他又拿出手帕包住的耳环,“大人您看,她手中握着这只耳环,会不会是从凶手身上拿到的。”
倒是极其眼熟的样式,她微蹙眉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公主殿下到!”
两人朝院外看去,只见一身着绯色衣裙的人施然走来。
张义示垂首,躬身行礼:“草民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萧芜华颔首,目光放在她脸庞,柔声道:“可查清青颜的死因了?”
阎无忧抿唇,“她是被人杀害,殿下,你可认得这耳环。”
张义示呈上手帕。
“是伏小姐的。”萧芜华一眼便认出。
阎无忧脸色蓦然变得沉重,“青颜怕是因伏照林而死。”
萧芜华微怔,“你这是何意。”
“如果伏照林的耳环在一个男子手中,旁人会如何想。”女子首饰皆是贴身之物,除了当做定情信物送出去,否则怎会出现在男子手中。
当然不排除男子偷窃,但世人可不会这般善解人意。
音云犹疑道:“所以…青颜是为了找回这只耳环才遇害吗?”
如果真是这样,伏小姐该有多伤心。
阎无忧不忍看到萧芜华难过的样子,缓缓摇头,“这只是我的推测罢了。”
音云沉默着,心道也许不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