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广白在半水巷隔壁的里单巷找到了自称是宗山录夫人的女子。
可她却矢口否认自己去过延尉狱。
高成在她家中搜出五十两银子后,她招认了一切。
原来是青颜找到她,用五十两银子做报酬,让她冒充其夫人,借着送膳食的机会给宗山录传信。
“……宗山录看完信纸后说,要想拿到那个东西,亥时半水巷见,我就把这句话传给了那个女子。”
容广白沉着脸,“后来呢。”
女子连忙摆手,“回大人,后来草民收了银子就没再见过那个叫青颜的人。”
“饭菜是你准备的,还是青颜准备的?”
“回大人,是青颜。”
张义示看了看遗留在牢房的饭菜,量不见少,但却被翻弄的乱七八糟,像是在里面找些什么东西。
一直沉默不语的阎无忧看向跪在地上的七八个狱卒,问道:“昨夜可发生了什么怪事。”
为首的狱卒敲了敲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仔细回想着,
“回大人,卑职记得在戌时五刻的时候,宗山录突然在牢房里大喊大叫,还说什么自己只想求一个公道,牢房内其他犯人都跟着他大喊冤枉,我们几个便打开牢房去制止他。”
另一个狱卒愤愤道:“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捡起地上的稻草往我们脸上扔,又脏又臭……”
容广白在后面狠踢了他一脚,“说重点!”没看到那尊修罗的脸色越来越恐怖了吗!
狱卒捂着屁股,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我们几个和他缠斗了约有一刻钟,他突然说自己有点晕,躺在地上就睡了过去……后来,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阎大人,卑职所言句句属实!”
阎无忧敛眸,心中对宗山录的逃跑方法有大致的了解同时也很震惊青颜的胆量。
她看着他,“容大人,宗山录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那张冷峻的脸庞让容广白低下头,腹忖道以后一定要劝诫容桑离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远一点。
“那不如本官给你指一条明路,”阎无忧站起身,走到容广白身侧时略一停顿,目光却投向延尉署外的马车上,“太学府。”
既然宗山录能潜入太学府一次,那就能再进去第二次。
萧芜华怏怏不乐地坐在马车里等着她。
明日便是归宁之日,可现下最要紧的是宗山录和青颜的事情……
轿帘掀开,一缕寒风随着石青色身影进来,“殿下在想什么?”
她不语。
“殿下放心,不会有任何的传闻出现在汴京,待找到宗山录,青颜的事便可给伏家一个交代。”
“我知道,”萧芜华面色柔和,抚上携裹着冷意的手,“只是心疼你不得空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阎无忧莞尔,指尖轻点秀挺鼻尖,意有所指,“殿下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省着每晚都哭鼻子。”
“你!”萧芜华拧了一把她的腰间软肉,恼羞道:“还不是你欺负我……”自己的力气又比不得她,只能任由她摆布。
她故作受伤的惊呼一声,顺势倒在了香气扑鼻的美人怀中。
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乱拱,引得萧芜华羞涩不已,“快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