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来到隔壁,查看大奎的情况。
伤势虽逐渐好转,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大奎不会变成植物人吧!
许一鸣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他离开房间,吩咐一位由周香主安排来照顾他们的龙庙弟子去请大夫。
不久,一位身穿长袍,手提药箱的中年大夫到来。
这位大夫在看到满身是伤的大奎身上,布满了一种绒毛状的东西,脸上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
“大夫,我这护卫身上是一种名为‘白头翁’的药。”
许一鸣解释起什么是白头翁。
大夫听后立刻感兴趣起来,一边为大奎诊治,一边仔细观察他身上的白头翁。
“从脉象上看,他身体并无大碍。至于为何迟迟不苏醒,估计是头受重创而伤了神。”大夫说道。
许一鸣若有所思,莫非是手雷近距离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伤到了大奎的脑子?
“大夫,可有医治之法?”许一鸣急切地问道。
大夫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可以尝试为他施针,再配一副汤药。若管用便好,若不管用,那能否醒来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说着,大夫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在大奎的头上穴位处施针。
在大夫的银针刺穴的刺激下,大奎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有效果!”
大夫又连施两针,但大奎虽有反应,仍未醒来。
收起银针,大夫写下药方递给许一鸣:“按此方抓药,先吃两副。若起效便好,若不起效,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多谢大夫。”许一鸣感谢道。
看完病后,大夫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专注地查看大奎身上的白头翁。
见他那仔细认真的神态,许一鸣心生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夫,您认识这白头翁?”
大夫微微颔首,脸色沉重地说道:“若我的判断无误,这应当是巫蛊之术中的一种蛊。”
“巫蛊之术?”许一鸣满脸疑惑。
大夫解释道:“巫蛊之术,其实并不全然是害人的。天生万物,抱阴守阳,蛊这种东西和毒药一样,既能伤人,亦能救人。”
他指了指大奎身上的白头翁,继续说道:“这白头翁,便是一种用特殊手法培育的草木蛊。
当它被敷在刀剑所伤的伤口上时,那些白色的丝会如同线一般将伤口连接起来,不仅辅助伤口愈合,更能与血肉融为一体。
同时,它还会分泌一种特殊的液体,形成一种保护层,既保护自身,也防止了邪气的入侵。”
然而,大夫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但正如我刚才所说,世间万物有阴有阳,白头翁这种草木蛊虽然功效显著,却也必然伴随着对应的危害。”
唉!他叹了口气。
“蛊就是蛊,终究还是害人的东西。”
说完,大夫似乎对白头翁失去了兴趣,转身欲走。
许一鸣见状,连忙追问道:“大夫,您有没有一种能够解除白头翁的方法?”
大夫微微摇头:“蛊这东西,都是下蛊者用特殊方式炼制出来的。解铃还需系铃人,除了下蛊者本人,恐怕没有其他方法能够解除。”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蛊这东西千万不能轻易尝试解除。当它在体内平静时,就如同一潭静水,你若用不当的方式去搅动,那暗流涌动,激起来的水流可是会要人命的。”
言罢,大夫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