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老奎、邢捕头、刑大勇、刑孟春四人葬在离老于头家不远的一棵大树下,这里的地也都属于周家。
许一鸣站在墓前,默默地看着新堆起的土堆。
葬礼虽简陋,但入土为安,也算是一种慰藉。
等到时机合适,他们还会回来,为四人重新举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回到老于头家,继续关注大奎的情况。
又是一个白天悄然逝去。
大奎的状况虽持续好转,却仍陷入沉睡,迟迟未醒。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夜色渐浓,许一鸣做出了决定。他打算趁着夜色的掩护,带着大奎前往龙庙镇。
这个决定不仅是为了躲避可能搜捕至此的官兵,更是为了不给老于头一家带来麻烦和负担。
许一鸣轻轻背起大奎准备离开。
“于老伯,你这个白头翁的坛子能送给我吗?”许一鸣向老于头问道。
“周少爷若想要,尽管拿去。”老于头慷慨地答道。
“多谢!”许一鸣一瞥眼,示意白絮将坛子收起。
“打扰你家一天一夜,我又不能白拿您的东西。这样吧,我给您免三年的地租。”
“谢谢周少爷!”老于头满心感激。
“走了!”
“周少爷慢走!”
离开老于家后,许一鸣背着大奎,带领大伯几人前往龙庙镇。
抵达龙庙镇。
许一鸣直接悄悄进入龙王堂,去见师傅周香主。
“有福,你怎么来了?”
周香主见他半夜来访,不禁猜测是否又遇到了麻烦。
“师傅,弟子又遇到祸事了。”
许一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周香主听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开口:“义和团的事确实棘手,好在你岳父邢捕头已死,朝廷的追查应该会松懈些。”
“我先安排你们住下,不让任何人知道。等风头过了,我再帮你们疏通关系,想必这事就能过去。”
“多谢师傅!”
周香主是真靠谱。许一鸣心中暗自庆幸,当初拜他为师果然是明智之举。
突然,许一鸣疑惑地问:“师傅,义和团和龙王堂的关系,不会牵扯到您这吧?”
周香主笑道:“这你不用担心。龙王堂的范围遍布整个沂河淌的泗、沂、沭三县,他邢捕头可代表不了整个龙王堂。”
许一鸣闻言,心中安定,暗自赞叹龙王堂的制度。没有堂主,只有香主,这样无论哪个香主惹祸犯错,都不会牵连整个龙王堂。
在周香主的安排下,许一鸣带着大伯几人住进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提心吊胆了两日,此刻终于可以安心休息。
安置好大奎后,许一鸣住在他隔壁房间。
躺在床上,回顾这一路的经历,三省吾身之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
日上三竿时,许一鸣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