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深轻描淡写道出那急药碧落草,她倒有点不好发作了,是他听信了左馨口无遮掩的漏语,还是早就看清了什么?
“舒儿起来说话。”
她不为所动,开始互为揣测的心意对峙。
待适应了这亮眼的光感,她甩下袖子,任他如何都闷不做声了。
果然倔强。
不过帝王就喜欢摧毁这世间所有的倔强,扫除异议,得求臣服:“沈卿年纪轻轻,便已会招揽人心,助己成事了,其所怀爱妻之心,确不是旁人能及得上的啊。”
“”
“你说是吗?”
语中的阴柔,或许还有冷冽,难以描绘,她愠色全消,杵在那儿更是局促。
就这碧落草一事,沈栖迟与她便有脱不了欺君的嫌疑,更别说今日之事,他们又有多少参与其中。
浓烈的不安生出,云舒心头不住打鼓,随着姚深静默与其气息的融汇,频频犯怵。
此情此景,姚深不仅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更令他快慰的是,他所能牵制这丫头的事情,终于也不都是子虚乌有了。
清水出芙蓉,何况这朵芙蓉坚韧异常,比任何女子都能为他制造出征服的快意,欲擒故纵似的,他没有再委身去扶她,只平平静静道:“结党营私,在前朝中屡见不鲜,是再寻常不过,也并非大的过错,朕只希望沈卿能认清现实,不要妄做蝼蚁之争。”
云舒清丽的眼眸紧合,愁容难展:“夫君心中有数,必会克尽己责,事事以皇上的利益为重的。”
他爽利一笑:“沈卿懂这个道理便是最好,纵然是御前暗渡成仓,但夫人之不幸追根究底也因朕的旨意而起,人情相抵碧落草一事,朕只当不知情就是。”
他竟能这么大度?有关祁州赈灾的旨意,他可没有嘱过一字要她跟随而去,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姚溪生的歹心。
真要论起来,他是否要以此掩盖自己包庇纵容之过?
当真是个老狐狸,扭转是非的本领无需吹嘘。
云舒能
怎么办,一国之君给的这台阶,她有几个胆子敢不下,“臣妇多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
“皇上”她面上无光,从占理到理亏,就在几息之间,拧巴了半晌,只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张扬溢满龙颜,只归属胜利者:“为着姝儿的身份,朕与你也算得上是家人,往后诸如此求,不必如此遮遮掩掩,直言不讳即可。”
云舒站起,又屈膝万福:“谢皇上疼爱,姑母能得您宠爱,是姑母的福气。”
“是吗你真的觉得能做朕的女人,是姝儿的福气吗”
“当然皇上是天子,能做天子宠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自然是姑母的福气了”
君威迫她说了违心的话,却看不出姚深满意与否,安静须臾,云舒心慢沉,每应一句都如履薄冰。
倏然,天子启口,语气飘逸:“既如此,舒儿可也愿做朕的宠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