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缩了缩脖子,扭捏跪在了原地。
正当众人不知姚深作何想法时,一旁地面传来弱吟:“喂你们你们到底还审不审了时辰快到了啊”
视线汇聚过去,原来是那个服了软骨散的黑衣人,姚深被他一扰,决定暂缓深究:“朕凭什么相信你所言都是真的,而非编造?”
“你我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空口无凭,想从朕脚下逃过谈何容易。”姚深看向颜景泽,“传官报时辰了吗?”
“回皇上,方才报过,想来不足一炷香,这贼人便能化成血水,死无全尸了。”
那人一听更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老不死的居然说话不算话!”
“朕只答允你说出实话便可饶你一命,现下真假难辨,朕为何不可宁枉勿纵?”
“你”黑衣人咬碎一口牙,不管不顾,豁出去般道:“我发笄中有主子的飞鸽传书,你拿去一看就知!”
发笄中空?
云舒腹诽,这姚澈还真是下了很细的心思,千秋节是要害姚瀛,这次还能连带害了姚汜,一箭双雕,将姚深重重疑心利用的很是彻底啊。
木笄中暗藏银针,若查看之人置于眼前细研,必定要了他一只眼睛,防不胜防,姚深吃过一次亏,自然谨慎再谨慎。
果然一根银针落地,从木笄内壁取出一卷字条,上头依旧是姚瀛的字迹,“伶人事败,乱箭替之。”
短短几字言简意赅,让姚深一下便明白了,他按兵不动道:“这仿佛不是你家主子的字迹。”
哪知那人嗤了一声:“你连这都不懂?切若用自己的笔迹,岂非将把柄送给你?主子自然是恨谁,想嫁祸谁,便用谁的笔迹了!”
如此一言已将姚瀛的嫌疑洗清,千秋节,勤政殿,乃至今日婚宴,所有暗箭刺杀,皆是这黑衣人的“主子”所为。
“原来如此你这死士还真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连主子都能供出来,果然不一般哪。”姚瀛洗脱冤屈,说话底气也足了些。
“呸!废话少说!”那人满不在乎的一啐。
姚深道:“既然不一般,你的纹印也定纹在旁人难以企及之处,可肯给朕瞧瞧?”
“你个老东西好狠毒啊!纹印在骨,你这样不是想将我凌迟吗?”
“哈哈你老实交代,
朕便只划你一刀,倘若遮遮掩掩,才要凌迟来人!”
“诶!别别”黑衣人一副怂样,躺在地上像一条待宰的鱼,“我的在左手手腕上!在左手手腕上!”
姚深眼中的讥诮转化成鄙夷,挥过侍卫削肉露骨,那人浑身无力,尽管疼痛难忍还是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生生吞下痛色,哀嚎不止。
周氏与苏氏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惊恐万分,先是花容失色的弓身作呕,然后干脆两眼一番,齐齐晕了过去!
姚深见状眸子半眯,冷冷命道:“抬出去。”
私通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眼下黑衣人纹印何样,才是姚深最关心的,“如何了?”
侍卫动作利落,收刀拱手:“回皇上,仿佛是二龙戏珠的图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