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朕罪大恶极,叫他不得超生已是轻纵了,你尽管下刀便是!”
“是。”
“若证实所有,即刻取一管胎血回来!”
“微臣遵旨。”
颜景泽手握箭尾,递给瞿枫,柳眉之间温和盈盈:“瞿大人验尸的刀怕是钝了,好在这支箭锋利无比,您便用此代劳,真正给那谋逆贼妇来个一刀两断”说着塞进他手中,也不管周遭絮絮渐起,如何非议他的残忍无情。
云舒明白,一刀两断并非为姚深所施,而是为被她伤到的姚澈。
堂下情势大抵明了,众人都只是在等一个滴血认亲的结果。
姚深趁取血的空档,起意佯装胸口闷痛,引太监总管立刻询问:“皇上您怎么了!快宣太医”
“不必了,朕没事”
“皇上您这几日一直胸痛麻木,方才又喝多了酒,实在不宜劳累,更不宜动怒,不如早些回寝殿吧”
“奸佞未除,朕如何安心就寝。”
左聿忖度灼灼,片时颜如温玉,行如御风:“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本王知晓心痛胸痹之人不宜饮参酒,否则药性相克便成毒性,还好二殿下替您饮了那清酒,如若不然可太惊险了。”
姚深装作不解,“清酒?”
“是,皇上胸痛多半会以麻黄入药调理,而那清酒是以人参为引,医者皆知两味药材天性相克,同用必产生毒性危害病体,颜大人你说是不是?”
颜景泽眯起柳叶凤眸,方才执箭那股子冷血味道已然湮灭:“王上说得极是,太医院为皇上开的药方中的确有分量不轻的麻黄,清酒性烈参的含量也极高,二者同服必有大患,所幸惠王与二殿下孝心使然,遂免了一劫。”
姚深的眉尖下意识挑起,作劫后余生之色:“如此浅显的药理朕都疏忽了,好在天佑我临安,天佑朕。”
“是啊,如此浅显的药理,睿王怎就没替皇上留意呢?”
“本王本王是”姚汜结结巴巴,心恻事情发展并未如谣言那般,乃姚瀛备参酒,故意谋害姚深,反而反其道行之,不仅饮下参酒消除嫌疑,
更将矛头尽数指向他了?
如此,那么姚澈很有可能与姚瀛一伙了?
难道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吗?还是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坑害他了?
漫天疑问盘踞在他脑中,以他浅薄的思维,很早就没有能力去对抗那两个阴狠狡诈的皇弟了。
“怎么?你是想说你愚钝未知?或者你已然知晓实情只是不屑提醒朕罢了!”
龙颜震怒,姚汜与一干人等全部下跪:“皇上息怒”
看姚汜那般惊慌失措的模样,此刻已笃九分。
害人终害己,姚汜就快败于自以为聪明的计谋之下,懊悔无门。
“皇上,检验吏大人回来了!”
太监总管提醒,堂下之人回眸,见瞿枫满手是血的捧了一只鲜血淋漓的碗盏,匆匆进殿,“禀皇上,胎血已取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