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场行刺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才被确认结束,剩下姚深阴面掠及一地的残羹断箭,还有一大殿面面相觑的朝臣们,疲惫不已。
左馨一边哭一边说,为着一处皮肉伤许会留疤,仪态全无:“表哥表哥我不要留疤那样那样太难看了馨儿知道你能医的,帮帮我”
因为疼痛她倚在姚汜身上,对着颜景泽咄咄相求,姚汜早已厌烦透顶,面上又不能发作:“父皇倦了,王妃有什么待回府再说好吗。”
“不是伤在你身上你自然不急了,我的手毁了啊你知不知道!”左馨蛮横将他一推,捧到颜景泽面前痛哭流涕。
颜景泽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姚溪专横的影子,遂怜意尽失:“王妃能保住这手已是万幸,再要强求仔细王上不悦,又要责罚于你。”
“我”
“馨儿,别去烦颜大人,过来本王这里。”
“我不!”左馨似乎神志不清般,妄言哭诉:“为什么我要受这无妄之灾为什么要我嫁到临安王兄我好怕我的手毁了今后叫我如何度日啊”
“住口!”
“我不要住口!我就要说!不管是什么法子你一定要帮我医好”
颜景泽蹙起柳眉叹:“王妃不要任性,并非是症皆能起死回生的。”
此话像是提醒了她什么,她一顿,忽然冲到云舒跟前,破口斥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灾星!你还我的手!你还我完好无损的手!”
云舒根本不知晓什么状况,被她此举惊得后退一步:“王妃这是什么话,您的伤与臣妇有何干系?”
“馨儿你在胡闹什么?快过来!”
左聿一眼便燃了,在姚深跟前竟也没顾上沉着,撇开面前,去将她拉回。
“王兄你别拉我!”
“来人,王妃身子有些不适,扶她回睿王府。”两个侍女从后上前扶住她,她更不平。
王兄作甚处处维护着那个女人?方才刀箭乱飞之际,他不关心亲妹的死活去救她,现在就连事实也不给她机会开口了吗?
“放开我!”左馨怒视云舒,尽管早知她“目中无人”:“你夺了我天御的碧落草私医双目,让我的手伤再无复原之可能,还敢说和你没关系吗?!”
话一出,后头有悉索哗然起伏。
人人都知碧落草是被韩睿央收入囊中的,怎的转眼又被沈家人拿去了呢?
左聿方要命人强行将她带离,云舒却一脸自若,轻捎不屑的回她:“王妃的神智是否出现混乱?碧落草在您受伤之前便已有主,难道您不记得了吗?”
“我混乱?不如说是你祸乱吧!碧落草是我天御的宝物,若非被你用去了,我岂会没有药医!”
云舒极
柔的笑出:“没错,就是臣妇用了那宝物,您又能如何?皇上赏赐众目证视,即便此刻宝物还在,也断没有再交还给您的道理。”
“简直强词夺理,你你好大的胆子!”
“强词夺理的是臣妇,还是王妃娘娘呢。”
“你”
“够了!”左聿湛蓝的袖子重重一挥,“本王听厌了,带回去,别再让本王听到一句她的声音!”
“王兄!唔唔”侍女遵命捂上了左馨的口,三推四推将她推出殿外。
殿内颜景泽哀吁,如此一无是处的表妹,真的与他有血缘关系吗?为何半点没有从他与左聿的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