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自危,狐疑与兢惧纷纷刻在他们脸上。
御前侍卫火速到来,将殿内围个水泄不通,姚深已不是第一次被行刺,自然更快适应,“朕不走!今日朕必要看看,是谁如此锲而不舍,屡次三番要朕性命!”
“皇上,此箭有毒,箭身短小没有箭羽,刺客应是使用连弩一类的武器,连弩射程较短,能这般准确击中目标,想必刺客就在大殿附近。”
听左聿一禀,太监总管忙唤:“御林军速速出动!围住大殿,务必擒获刺客!”
没等御林军整齐围住殿外,殿侧后方忽然传出一声走调的琴音,众人目光齐聚而去,只见那琴后伶人细眉入鬓,眼尾狭长切向座上姚深。
“她是刺客!父皇小心!”姚瀛抢先察觉那伶人指尖埋陷琴弦之间,方才那琴音正是出自她手,待她再要拨动琴弦,姚澈纤腰翩然,略过姚瀛,直直奔上台阶!
“父皇!快躲开!”
说话之间,短箭已在弦上,正朝姚深飞射而去,而御前侍卫见状速度前去将那伶人架在琴上,稳稳制服,“父皇!”
“皇上!”太监总管双腿一抖,本是挡在姚深身前的,这会儿一个匍匐,摔在了台阶处,姚澈来不及绕过他,径直自他腹部踩过,冲到了姚深身侧,“父皇快走!”
推搡之际,短箭迅疾刺入了姚澈的手腕。
“澈儿!”
姚澈按着手腕整张秀颜都褪了血色,可仍止不住那处鲜血,先是淋漓,而后如潮洪决堤般向外喷洒!
“澈儿!”
“父父皇”沉闷不止的痛吟从他口中溢出。
姚深赶紧扶他入怀,“澈儿你怎么这么傻是父皇害了你啊”
“父皇”姚澈明白体内血液流失的感受,与千秋节那夜,一模一样,熟悉而冰冷,“父皇儿臣好像见到了母妃”
姚深斑白的鬓发染上疼痛,“姝儿姝儿她已经去了“
旧伤在身又添新伤,让姚澈的身子雪上加霜,紧随这句似怀念似愧悔的话语,他凄凄陷入昏迷。
“澈儿!澈儿”
御林军每每都是拖延而来,姚深一怒之下全部问罪:“渎职!一干人等全部渎职!朕若等你们来保护早已死了几百回了!传
令下去,人人鞭刑五十,不得例外!”
“父皇,调兵遣将也需时辰,刺客混入殿内定是乐班出了问题,乃是礼部没有核实到位,儿臣以为应先将礼部问罪才是。”
说话之人是姚汜,左馨由婢女扶着已然柔弱到奄奄一息,他针对礼部,意在与姚澈作对。
姚深被怒意席卷的眉尾飞起,方要开口,颜景泽长腿而来,在噤若寒蝉的殿内大步款款,“皇上息怒,这件事过错在谁尚未查明,不宜过早断罪,不过臣以为,眼前最要紧是为惠王与睿王妃救治。”
“阿泽。”
颜景泽颔首简单回礼:“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