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点儿!”云湛斥,掌下捂得更紧。
这左聿凭什么会来插足他的事情?这下可麻烦,不好应对了。
此等千载难逢之机岂容它逝?“国君有何事?”
“皇上有召,本王只是代为传达,见谅。”
“臣即刻就去,国君请回吧!”
左聿似笑非笑的挑唇:“云将军还是开门随本王一同回席吧,耽误太过怕你我都不好看。”
“”
云湛没了声音,既偏要阻他美事,他也不介意叫他听一场限制级大戏。
只是手才触到云舒的残衣,殿门便从外边被人强行踹开。
“唔唔!”云舒听到了上方男子强压的怒叹。
左聿见到的是娇花人儿被牢牢禁脔在一座钢铁城墙内,容颜含春,染上耻辱与羞愤的颜色,宛如粉桃受屈,娇不可言。
一宽镂空织花的绢纱缠绕眼前,给左聿眸中一幕骤添冲击。
如此景致,若叫云湛奸佞得逞,难道不是另一种残败与凄美的混合体吗?
左聿不容许这种美好实现。
“放开她。”
云湛被左聿擅自闯殿的举动辱了尊严,恼羞成怒,“臣劝国君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天降灾祸殃及池鱼,便不是臣能控制的了。”
“灾祸”左聿如鹰锐利的眼眸半合,笑他:“本王却不知何为灾祸,数年前天御臣服临安,有过一段时日的兵戎相见,且算得上是灾祸吧。”
“国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要不是战场硝烟,百姓涂炭,便不足叫本王惧怕。”
一国之君,宏观而论,确是如此。
云湛将云舒抱到榻上,并不因被抓现行而愧疚:“国君怎就能断定不会是这样呢?”
云舒忍住破茧之前,口边有血迹渗出,是她咬破舌尖的结果。
左聿见到不免心有怜意,“如此说来,本王是撞破了什么,云将军该不能放过本王了吧。”
“国君英明。”云湛撇下云舒,拔出身侧佩剑,缓步朝其逼近,“国君最不该的便是强闯这道门,既然天御已臣服临安,臣干脆把它真真正正划进临安的疆土中,如此也是遂了国君之愿,再不会有纷争了”
左聿的眼睛落到云湛手中的佩剑上,然后随剑刃逼近,缓缓架上自己的颈项,“云将军是难得的凌云壮志,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天御的江山永远不会交给一个凌辱亲妹,谋弑天子的人”
“哈哈哈”云湛底气十足的笑起:“国君应该可惜的是,王妹大婚之日便是你的祭日”
“哥哥不可”
伴随云舒羸弱清虚的呼唤,云湛手腕一紧,向左聿颈间划动剑刃。
“哥哥不要!”
“哐当”
佩剑落地,云舒听到兄长与那柄冷铁一同坠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