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立刻紧绷了小脸儿,极为不满道:“众目睽睽,云湛你不要丢云家的脸”因为顾及双亲,她的声音也仅限他二人能闻。
云湛无视她的隐忍,以面前膳桌作遮掩,掌心肆无忌惮攀进了她宫装的袖口里,还装作无碍的礼笑:“舒儿说什么?众目睽睽,舒儿便是这么贬损哥哥的吗?”
“你”
被他的恬不知耻激怒,她愤愤收回手臂,不想受她大力钳制,转瞬自袖口而下将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掌中。
惯性使然,她身子前倾撞动了面前膳桌。
左右被惊皆看向她,更甚还有对过不辨情愫的打量。
她眼不能视,对于偶有发出的疑问应对无门,一时感腰板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了。
云湛似乎格外满意她的处境,俊朗的面目贴过去,在外人看来只是兄长对妹妹最寻常的关切,然那字里行间,全是卑劣,“怎么样,违抗哥哥是不是更丢脸呢?”
她咬着唇不说话,被他攥在掌中的手渐渐失力。
从左聿的角度能将云舒掩目受屈,任凭摆布的处境看得一清二楚。
他竟不知这位英勇俊朗的云将军,驻守边境战功赫赫,私下里会对一母亲妹抱有非分之想,他是不是该适时提点一下姚深呢。
想到此,姚深正好假意清嗓两声,看向左聿:“今日两国大喜,朕总忍不住要多敬国君两杯,国君请。”
他执杯敬酒,左聿坦然接受:“多谢皇上,本王亦是欢喜,只怕要与皇上一醉方休呢。”
“哈哈哈国君所言正合朕意!”姚深袖子轻挥,命太监总管倒酒,一执酒壶见底,便问:“皇上,是否要上今年新贡的清酒?”
姚深眸含异彩,笑容不熄,微微点头:“也拿给国君与在座众臣一同品尝!”
“是皇上。”
云舒面前也盛了一盏,酒香未能嗅尽,云湛纤手执过,袖下停顿,又递给云舒:“舒儿,皇上赏赐的清酒,哥哥喂你喝好不好”
左聿举杯那一刹,指间窥视,敛取云湛藏匿袖中的不轨。
他竟然
云舒偏首想避开这一亲昵举动,可是云湛强求:“圣上恩赐,舒儿也不尝一口吗?”
她辩道:“我不会喝酒。”
云湛已能看出她的难色,却故意道:“哥哥听闻清酒素淡绵柔,最能适宜量窄之人,妹夫若能来,定会十分钟情此酒的。”
他想用沈栖迟来迫她吗?
“可惜妹夫无福浅尝,当真是遗憾,那妹夫这杯福缘便由哥哥替他饮下了。”
酒盏作势从她眼前划过,让光感闪烁,云舒惦念沈栖迟,通恨至今未能替他揪出作恶之人,“慢着。”
云湛无声挑起菲薄的唇,“怎么了舒儿?”
如玉葱指摸索而去,被他牢牢扣住:“我代他喝。”
他不语,默默将酒盏塞进她手中。
左聿眼见她启口一饮而尽,如此烈酒,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云湛诓她,清酒清酒,酒性并不如名字所表那般清弱,乃是以参为引,酿制数回去除水分,一杯便能微醺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