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一阵眩晕袭来,云舒的意识竟要跟随沈栖迟一同而去,影九侧重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径自揣测:“主子,二少爷是被人害的!”
下人忙接:“一定是!二少爷独自逃回,不住流血,一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云舒吓得话音颤抖:“人呢一起跟着去的人呢!”
“少夫人他们都没回来,连车驾也不见踪影”
“什么”
“主子别慌!奴才先替二少爷更衣检查伤口,这应该是回府路上出了事儿!奴才马上就让影二去查!”
沈安士因身子不适,没有早朝,沈栖迟独自入宫,却在回府途中遭遇行刺,随行仆从全部身亡,刺客似有意留他一命,只是将他刺成重伤。
影二也是浑身淋湿了回来报信,“主子,雨太大将许多线索都冲刷掉了,奴才只探得这个刺客身手了得,佩以薄剑,孤身作战,整个行刺过程仅在几息之间。”
影九看了看榻上面无血色的沈栖迟,道:“影二说的不错,二少爷身上的伤口极细且深,乃薄剑所伤,刺客下手分寸十足,每一道都避开要害,既能让二少爷承受巨大痛苦,又不至叫他死去,可谓残忍非常”
云舒坐在榻缘,在他如玉润泽的面上抚了又抚,心痛至极,“是谁究竟是谁对他有如此深仇大恨这般不肯放过究竟是为什么!”
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滴滴如雨。
影二见主子落泪,堵不住心中疑惑,“九哥你说会不会是”
影九向他射去警告一瞥:“闭嘴,不该你说的不许说!”
云舒松开沈栖迟,挂着泪质问:“说什么!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主子”
“主子!这件事太过蹊跷暂时还需调查,您二少爷说您的眼睛不能劳累的,您还是去歇一会儿吧”影九的欲盖弥彰她怎会看不出,一瞬反应更剧:“你们在对我隐瞒什么?影二,你在怀疑谁?”
她起身,概辨影二的位置上前追问:“你说啊,我命令你告诉我!”
影二簌簌不敢看云舒,余光又见影九面带要掐死他的表情,支支吾吾道:“主子其实也不一定就是头儿做的”
“影二!”
影二被影九一声大呵惊止,怔了怔,发现云舒的容色冷肃下来,“影九,你让他说”
“主子”
“臭小子你敢!”
气氛变得微妙且紧张,影二左右为难,到底顾了谁都是不好,索性心一横:“好了!不过是怀疑罢了!刺客惯用薄剑,下手精准,来去无影,又熟知二少爷回府路径,这一切不都指向头儿吗!而且头儿已失踪多日”
“你说凌岸”
“主子!头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影九辩解。
云舒也在思虑,要说身手佩剑这些外在,是不足以叫她怀疑凌岸的,可她偏偏想起他不辞而别的原因。
那夜亭内,他与她共同耳闻了沈栖迟心有墨玉的话,凌岸性直冲动,一定将此话当真了,而后来所见,云舒不仅对此置若罔闻,还自愿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