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拂过龙鬓,华发亦崭锐色,“如此弱认?言意便是非你甘愿,瀛儿已有怀疑的人选了吗?”
“儿臣也只是揣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怕说出来会惹您”
“无妨,朕便当听你闲话,绝不降罪。”
“是”姚瀛俯身伏地,“儿臣怀疑那栽赃之人便是”
方要说出那人的身份,突然殿内各处窗棂被风吹得齐震不止。
电光火石间,从姚瀛身后斜侧方的窗格中赫然射出一支利箭!
利箭刺破窗户纸,直直向姚瀛的方向射去,而姚瀛作揖的手还未落下,便感一阵剧痛袭上手背,他根本没来得及起身,又被箭势带去,整个人跌向一旁地面。
他吃痛的闷哼,龙椅内的姚深听见才敢相信堂下姚瀛是被人偷袭了!
“瀛儿来人!有刺客!”姚深惊唤,殿外待命的御前侍卫破门而入,围在了他四周。
侍卫首领道:”皇上,您没事吧!”
太监总管闻动静跟随进入,叫声尖利:“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姚深愤愤起身,拨过护驾之人下了台阶:“朕没事!刺客,刺客呢!”他环视四周,除了那层破掉的窗户纸,一切都与原来没有不同。
“皇上,刺客身手敏捷,奴才已派人去追了,宫墙内天罗地网,定能将他抓获归案!”
垂眸,姚瀛已经捂着手起身,“父皇,这刺客是要儿臣的命”
自然是要他的命,方才若非他一瞬作揖俯身,那支箭现在就该射在他的脑袋上了!
姚深也辨得清,索性姚瀛性命无碍,只是受了皮肉伤。
“瀛儿,你手如何?”
“儿臣没事”他抬起被箭射穿的右手,一个手指粗细的伤口,四周不断向外冒着鲜血,没多久便将他衣袖浸染。
“二皇子受伤,传太医到勤政殿来。”
很快太医便进殿,替姚瀛简单包扎了下,不过透过层层绷带,还是不断有嫣红渗出刺人眼睛。
这时派去追捕刺客的御前侍卫拖了一具尸体回来,“皇上,刺客被捕已服毒自尽。”
服毒自尽,这不是死士一贯作风吗?
姚深的面色变得更暗:“看来又是一个没完成任务,白白送命的小卒。”
“父皇,此次他的目标是儿臣,而非您。”
“是啊怕是有人不想你对朕说出他主子的身份,杀人灭口再自杀,多干净利落。”
姚深疲乏道:“除尽衣物,一刀一刀的给朕划清楚了,朕要看看,这贼人的主子会将印记刻在他身上何处。”
“父皇!血染勤政殿对您有所冲撞,还是将贼人拖去刑司处理为宜。”
“哼临安开国以来,历代君王都坐过这勤政殿,所见的血还会少吗?谁人江山不是用血肉白骨堆砌而成,小小逆贼之血有何可畏,动手就是!”
“是!”侍卫得令麻利动刀。
姚瀛早已料到姚深是这态度,自然也料到他在见到骨面纹印时,会是何反应。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