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聿怎敢挑剔不肯,欣然允道:“大皇子一表人才,身份尊贵,实乃择配的最佳人选,想来王妹也心中欢喜。”
随后姚汜便是满面的志在必得,“多谢父皇,国君成全,本殿一定会敬爱公主,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你能这样想朕便放心了,你是朕的皇长子,也早该封王了,如今得长公主下嫁,朕便赐你睿王爵位,也算凑个双喜临门。”
姚汜眼中匆匆闪过精光,喜颜谢恩:“多谢父皇隆恩!”
继姚瀛后获亲王爵位,姚汜顿起自负之心,看向姚瀛的目光也透尽挑衅,直向目中无人迸进。
姚瀛是阴狠性子硬脾气,明目承接这份挑衅,他哪有不愠怒的道理?不过姚汜并未如愿见到他恼羞低迷。
待他谢恩落座,姚瀛竟鲜言贺词:“恭贺皇兄大喜,今日五皇弟身子欠佳没有出席,无法一睹皇兄之风采,真是遗憾了”
“来日方长,日后总有相见之时,皇弟不必太在意。”
“是,本殿也静待来时相见之日。”
云舒感到薄烟纱的袖子微紧,身侧淡而危秘的气息与自己忧患的预感,惶惶相似。
姚瀛埋于寻衅下的野心,会让姚汜在这份狂妄中安逸覆没。
散席,众人恭送姚深先行离去,而后左聿才携左馨走向姚汜,左聿受其礼,浅笑合宜:“大殿下无需多礼,两国联姻不易,今后还要仰仗殿下多多照拂小国。”
“国君言重了,本殿迎娶公主后便是一家人了,自然会竭尽全力维护两国利益,还请国君放心。”
左聿点头,“本王还惦记着薛大人没讨到碧落草,怕是伤心了,正好天御随行还携带了些旁的灵丹妙草,不若赏给薛大人稍稍宽慰。”
“国君慈心,本殿替薛大人多谢国君赏赐。”
他笑意渐浓,转眸见众官相继离席,也道出去意,“婚期定在下月初一,期间王妹会随本王住在行宫,殿下若得空可常来常往,先告辞了。”
殿外,沈栖迟正与韩睿央低声话议,云舒则由敏柔搀扶候在不远处。
见左聿路过,敏柔耳语提醒。
“恭送国君。”
她略不在意的福身,本觉不会与她交集的男人,偏偏拖缓了步伐。
“小姐,国君还没走”
小脸一凝,她尴尬敛去随性,又恢复颔首恭送的模样。
左聿暗暗忍俊,看了她的笑话,“是沈夫人。”
“是。”
“夫人受苦了。”
此话从何说起?云舒听他言辞哀哉,恶意揣度,莫不是来讥笑她的不方便?
于是她抿唇没有回答。
左聿不知她敏感多心,还一味绕着话题说:“本王原是有心想医一医夫人的眼睛,不过方才席间,看到沈大人不吝争取,也无需本王费心了。”
云舒不由露怯:“国君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