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前辈……收我为徒。”无名单膝跪地，面色冰冷的低下头。

“哈哈……好徒儿……我方长……又有徒弟了！”看着无名恭敬模样，方长高兴的将无名扶起来，慈祥的看着前者。

蛰伏至法阵开启之时，杀了他！

无名低着头，眼神种流露凶光，心中是另一种想法，但这些方长显然没有注意到。

无名冷漠的抬起头，“这山谷底部不见天日，只有你我两人，徒儿，为师终于等到了你啊！”

“你是唯一一个通过这山谷底部天道制裁的人，日后，追寻死道，拯救悲苦之人就要靠你了！”他有些颤抖的抚摸着无名胳膊，眼睛中隐隐流出来血泪。

“天道制裁？”无名有些疑惑的重复了这个词，”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能够被天道完全认可的人可不多……“方长的表情平静下来，“你还记得你那师弟赵春旺吗？”

无名轻轻点头。

“我在这里生存，死道就是这谷底的天道，违背天道发人，都会被惩戒至死，而他……

就是因为道心不正，才被天道抹除，化为炭火……”

“……”

无名静静的看着他，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这家伙就是一只神经病，病到不可复原的地步，他在这谷底生存不知多少年，被血气常年侵蚀，已经不能掌控自己的精神与意志，所有违背他追寻死亡意愿的人，都会被他心中的另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杀掉。

他自己……就是这谷底天道。

无名禁不住的有些颤抖，面对这样的“病人”，他可以做什么？

告诉他真相？

这是不可能的，连他自己都不能辨别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还是幻境，他能够有什么手段？也许他睁开眼的下一刻，就能把自己连骨灰都扬了……

在这谷底，除了那只猪妖外，没人能够与他抗衡。

“徒儿，你把这个收下……”无名正思索时，方长从怀中取出佛珠，微微摩梭了几下，取出其中一只佛珠递给无名：”这是佛珠中的第三十六颗。

曾经我还在谷顶时，佛说，宽恕众生，原谅众生，就是自己的甘甜。可来到这谷底之后，我才明白，佛法无边，在不同地方，都是不一样的，在这里，我们应该解除痛苦，弑杀众生，将他们送去西方极乐世界。

从今天开始，这是你我的任务！”

他严肃的看向无名，而无名亦严肃的收下佛珠:病的不轻。

“先前我曾经送给另外一人第二十八颗佛珠……”看着无名那正经模样，方长似乎回忆起来什么不好的回忆，“种下善缘，未得善果，

难道，在这底下的佛法，才是真理吗？“

在无名接下后，却见方长似乎是得了癔症一般喃喃自语起来，眼神看着无名，瞳孔仿佛都失了焦。

无名心中下意识的想到什么，他急忙岔开他的回忆：“师傅……那，那只佛珠您是送给谁了呢？”

方长一愣，看向无名嘴唇似乎有些颤抖，激动的道：“徒儿，你愿意听为师说说吗！？”

无名看着有些失态的方长，不免有些意外：莫非这佛珠就与他所说的苦痛有关？

再坚硬的人，若是处于这谷底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内心都是孤独的。即使是方长也不例外。

无名浅浅点头，或许他说出来之后心痴症状就会缓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