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李宁志的媳妇差点笑出来,心想:你还真是心地善良,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
“咱们把话今天敞开了说,地平均为四份,三哥你一份,你再种大哥一份,你再种老五一份,喃家种一份,钱喃家和三哥家拿得一样多。这么个分法是不是有点过分?”李宁志的媳妇说道。
“我给老五种地,卖的钱都给老五!”赵小娟说道。
李宁志的媳妇笑了一下,说道:“大家谁不知道谁,说这个有嘛用呢?”
李宁志的媳妇知道,老五的地给他三哥种,种地的钱自然会给他三哥。
“那你想怎么分呢?”李宁新问道。 “把咱爸爸的地一分为二,三哥你一份,喃家种一份,该给老人钱给钱,该给面给面。”李宁志的媳妇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四嫂子!”老五此时开口了。
“要不这地我也不种了,我跟二哥一样,也不给老的钱和面了!”李宁志的媳妇也生气了。
气氛此时变得冰冷,今天看来不能和和气气地谈了。
“你不种了更好,地全给三哥种,我跟三哥养老娘,你要是不养老,等咱娘老了,我拉着老娘我告你去!”老五一点面子都不给四哥李宁志。
李宁志和李宁远又不一样,李宁远不给老的钱,他们不怨恨,因为是李宁远把他们养大的。
要是老四李宁志不给老的钱,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李宁志。
“小老五儿,你把那一千五百块钱还给我,你没钱买房的时候,我掏空家底帮你,你现在这么和我说话!”老四李宁志眼睛都红了。
“还给你就还给你!”老五李宁正依然不做退步。
在这么争下去,肯定没个好结果,眼看四哥李宁志急眼了,李宁正的媳妇搭话了: “四哥在咱困难的时候给咱帮助不小,咱不能这么对待四哥。就听四嫂子的,把地分成两份,三哥和四哥两人种,咱都是一家子,别伤了和气。”
老五李宁正的媳妇一上话,气氛顿时缓和了起来。
老四李宁志家两口子也有了笑容。
这样的话,老三李宁新不乐意了,他靠的就是沾老人的光,这下一点光也沾不上了。
李宁新阴沉着脸,说道:“老五,你上班又不是特别忙,该种地还是回来种地,大哥的地我和老四平分。”
“嗯,我凭嘛不种爸爸的地,还一年拿七百块钱,地我自己种,谁都不用帮忙!”老五李宁正生气地说。
李宁志的媳妇一看,这表面上公平了。把地分成四份,三家各种一份,大哥那份由老三和老四平分。
但是,李宁志的媳妇明白,老五张宁正说自己种地,也是托词,早晚他会把地给了他三哥。
但是谈到现在,这个分法是最公平的了,李宁志的媳妇也无话可说了。
“老四,你看这样行吗?”赵小娟问道。 老四李宁志也无话可说。
就这样,在一阵剑拔弩张之下,分地的事情算是分好了。
老大的地老三李宁新和老四李宁志平分,剩下的地老三、老四、老五平分,老三、老四每年给娘五百块钱,两人共同兑面,老五一年六百块钱,不用兑面。
老四李宁志家两口子回到家后,气得火冒三丈,因为这种分地法,他家还是吃亏了,这还是相当于老三张宁新种了老人的一多半地,他种了一小部分地,但是拿的钱却是一样的。
可是他们无可奈何,老四李宁志不敢和三哥张宁新公开叫板,这口气又得生吞下去。
李宁志的媳妇又想出了一招,老三李宁新的闺女田怡不是吃住跟着她奶奶吗?
美其名曰喜欢跟着奶奶。她也让自己的女儿芷兰吃住跟着奶奶,也对外说愿意跟着奶奶。
芷兰才六岁,都是听父母的话,她娘让她吃住到奶奶家,她就只能听话。
李宁志的娘也没有拒绝,不就是多张嘴的事情吗?
况且孩子还小,能吃多少!
从此,芷兰搬离了自己的家,跟着田怡和奶奶住在一块。
住在一块可不代表待遇一样,李宁远的娘伺候张丽欣就像伺候祖宗一样,是张丽欣的全职保姆。
但是她不可能这样伺候老四家的孩子芷兰。
结果就是,芷兰成了伺候奶奶和田怡的人。
芷兰也听话,心灵手巧,扫地,做饭,小小年龄都会做。
芷兰这么一来,李宁远的娘不但不累,反而比之前更轻松了。
因为家务活全都交给芷兰做,张彩衣习惯之后都不用提醒,自己就知道去做。
老四李宁志的媳妇把孩子送到奶奶那,张秀英也得知了。
芷兰会受到什么待遇,张秀英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对李宁远说:“为了吃口老人的面,把孩子送入虎口,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