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为了一张卖身契,春花与张碧莲大打出手。
那个张碧莲的嘴巴也不饶人,一连串恶毒的言语犹如尖刀划在春花心头,这高大的胡姬是个烈性子,一时克制不了自己就起了杀心。
有人曾经法治科普过,板砖不是属于专业凶器,拿来砸人是属于没有预谋的伤害,所以李国强此刻在心里仍旧是偏向春花的。
更何况,最后石头还是砸在李国强的手镯上,和先前那些人一样,春花无缘无故就晕了过去。
春花在客房里一直躺到了晚间,还是没有清醒。
之前张福请来的看诊大夫,说春花只是气血攻心暂时昏厥过去没什么大碍。大夫教会秋月如何地帮春花后背按摩,又开了几副药,便带着小厮去抓药去了。
下午,秋月把煎好的一副药给春花灌了下去之后,听说那女郎的气息平缓了许多,病情有了些起色。
张碧莲在哥哥张福的逼迫下,勉强去照顾这春花,秋月作为大丫鬟也要进进出出的帮衬着,小厮们在门外打着下手,众人都是手忙脚乱的。
李国强是男人不能进屋,而且以他仙公的身份,张管家断同样不会让他去跑腿。他只得站在门口守着。
等了半天,秋月前来回禀病人状况良好,他才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一瞧,李国强却发现那只斑斓大猫“崖自”正趴在了他的黑包裹上。
“诶?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崖自”似乎有些愁眉不展,耳朵朝后甩了甩,‘喵’地回应了一声。
李国强想到这时候在照顾春花的人,正是之前扬言要把大猫开膛破肚誓不罢休的张碧莲,马上就明白了缘由,
“恩,原来如此,这几天你就住到我这里吧,好不好?”
这猫猫狗狗,养了久了基本都很通人性的。之前鸟雀之事,自己给春花解了个围,大猫似乎也很领情,马上就来撒娇套近乎了。
现在更好,大猫俨然已经把自己升级为了亲人级别,这个时候居然来投靠自己了。
“‘崖自’,大家都不容易啊。”
摸了摸大猫的头,李国强忽然觉得手臂的皮肤表面还残留着之前怀抱春花的触觉。
那位女郎虽有些女汉子个性,却也不讨人厌。
不知什么时候,李国强心里开始记挂对方了。
‘不不不,我只是同情她而已。’
李国强马上否定了这种情感。
春花并非李国强喜欢的类型,况且身世不明;倘若春花真是番邦商主的女儿,过段时间她就会离开这里到遥远的地方去吗?
“崖自”歪着脑袋看着李国强在那里出神了半天,大猫‘喵喵’叫了几声让他停止了发呆,李国强自觉冷落了大猫,赶紧又摸摸它的背毛。
这时,李国强记起过去自己常和‘虎虎’玩的一个游戏,这很合适跟“崖自”玩玩。于是他手伸进黑布袋里掏了一会儿,摸出自己的钥匙圈,卸下了上面的小手电。
“你看,‘崖自’,你看看这是什么?”
小手电投出的光点马上吸引了大猫的注意,随着李国强手腕的翻转,光点在房间的地上飞舞,“崖自”也在那里腾转挪移的甚是兴奋,玩了半天也不觉得吃力。
李国强看得也很开心,仿佛间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在那间十平米小房间里所度过的快乐时光中。
这一人一猫正耍得忘乎所以,院子里有个女人吵嚷起来,那声音又细又尖的。
“奴不要,不做了!奴是什么身份,还要来伺候这个贱婢,奴不嘛!呜呜呜呜。”
叫喊的人不是张碧莲又是谁,那家伙一边哭一边跑远了。
张碧莲娇惯放纵、恃宠任性、愚笨白目、自私自利、尖酸刻薄,明显是集各种坏毛病于一身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