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的!
所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宁云逍,让宁云逍去对付昭王妃。
隔山观虎斗,她倒是乐得清闲了。
思虑之间,主仆两人便已回到了女眷游玩的帷帐。
江太后仍是端坐上首,与百官女眷交谈应酬,好不热闹。
江璃戈刚走上前去,江太后就沉了沉脸色,假借疲乏之名,带着江璃戈进了后头的帐篷。
江太后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江璃戈一脸愤恨地先发了飙,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娇惯之色。
“没错,璃戈就是与昭王妃吵了一架!她昭王妃不过一介续弦,说得不好听些,在宁云逍的娘亲面前她不也就是一个妾吗?这样的身份,凭什么瞧不上我们南楚?
说我们南楚是穷乡僻壤,又说我们南楚的女儿家不值钱,还说南楚攀附盛凌才塞了女儿进皇家!全是些无稽之谈,荒谬!
口口声声自称长辈,却一点都没长辈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竟高声辱骂昭王世子,还说只要她在,昭王府就不会有世子的立足之地。
太后,璃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左右我骂也骂了,太后要打要罚,璃戈都认!”
江太后被江璃戈这倒豆子般的吐槽给惊住了,张了张嘴半晌才消化过来。
“她真是这么说的?”
江璃戈和松月齐齐点头,“绝无虚言!”
“胆大妄为,无知妇人!”
江太后气恼骂罢,又摸了摸江璃戈的脑袋。
“此事,哀家知晓了,若那昭王妃要闹,我便让人来听听,昭王妃是如何辱没两国世代联姻,又是如何苛待原配嫡子的!”
江璃戈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又歪头问江太后:
“世子生母不是出自盛凌顾家?按理说有顾家这样得力的外家,昭王妃应该不敢如此作威作福才是。”
“顾家糊涂啊!”
江太后闻言也是叹息,“宁云逍生母顾七娘是顾家那一代的独女,生得又好看,自幼便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哀家听闻,当年顾氏产子之时,有一僧占卜,说此乃天煞之子,若要降世唯有以母之血灌溉。正因如此,顾家就将爱女难产而亡的账,算到了宁云逍头上。多年来不曾有过往来。”
江璃戈大为震惊,忍不住吐槽:“枉顾家一门还是读书人呢,是非曲直都分不清!”
江太后只当江璃戈心里多有抱怨,“这些我原是不想与你说的,可近日你懂事儿了不少,姑祖母也想与你说说体己话。”
江璃戈立马乖乖坐好,“姑祖母请讲,璃戈听着呢。”
“诚然,昭王府乱七八糟的事儿一箩筐,瞧着的确糟心,不过这门亲事却是我观察许久亲自为你挑选的。你心思浅,性子又急,若是丈夫护不住你,日子定是不好过的。这宁云逍,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个极有本事的,绝非池中之物。”
江璃戈一直只知此乃圣上赐婚,却不知其中还有江太后的手笔,乍听此消息,竟是张着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江太后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嫁给他,对你、对南楚,都是最好的选择。”
话至此处,多问无益,江璃戈点点头面上倒是难得的认真。
“璃戈是南楚长公主,和亲盛凌是我的宿命,以一人换举国安宁,值得。”
“好孩子。”
里头刚刚说完,就听外头来人禀告。
“太后娘娘,狩猎队伍已归,圣上请您前去一同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