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后携江璃戈入了座,点猎才正式开始,一连串的数字听得江璃戈瞌睡连连,直到宣布结果时才清醒过来。
“狩猎魁首,昭王府世子,宁云逍。”
宁云逍,以高出宁律扬一只猎物的成绩险胜。
盛凌皇帝似乎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笑眯眯地开口宣布了彩头为何。
天子一诺这般珍贵的彩头如平地惊雷起,叫众人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倒是正主宁云逍淡定得很,一身黑色劲装立得笔直,一双眸子波澜不惊地落在江太后身边的江璃戈身上。
而江璃戈抓了松月的手喜笑颜开,险些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赢了!他赢了!”
但宁云逍不知道的是,江璃戈高兴的不是他的胜利,而是正好多出一只,这说明她的那两只兔子发挥了大作用呀!
宁云逍动作并不显眼,众人都未曾察觉,盛凌皇帝笑眯眯地捋了把胡子。
“想要什么,云逍可想好了?”
“回陛下,云逍想好了。”
宁云逍恭敬作了一揖,“前些日子,云逍途经京郊,发现了许多逃难入京的难民被人驱逐,其中不乏老弱病残之辈。圣上宽仁,云逍便在此斗胆一求,望圣上能为他们谋一条活路。”
“岂有此理!”盛凌皇帝闻言勃然大怒,“西城兵马司指挥司正何在!”
五城兵马司属兵部,西城兵马司负责城郊入京的城门把守,而西城兵马司指挥司正王潭,正是昭王妃王氏的族兄。
盛凌皇帝话罢,便见一精瘦的官吏颤抖上前跪下。
“臣,西城兵马司指挥司正王潭,给圣上请罪。圣上明鉴,那些个难民都是些饿红了眼的,悉数入京恐会滋生不良之举,而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治安,不得不为京城百姓做打算啊!”
“你既知晓他们都是饿红了眼的,为何不报!”
一番解释,只叫盛凌皇帝怒气更盛。
“既是我盛凌百姓便该一视同仁,难不成京城人士便是比难民高了一等不成!”
王潭自知有罪,哪还敢狡辩?
只能连连磕头认罪,盼望着盛凌皇帝能看在他认罪积极的份上,减轻惩罚。
盛凌皇帝虽气,但也知难民悉数放入京城的确不妥,于是贬了王潭一级官品,又罚了半年俸禄便算作罢。
而后,扭头问了宁云逍。
“那依云逍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京城户籍管理皆有定数,难民入京一无凭证,二无立身之本,的确不妥。京郊近越州之地不是正好兴建运河吗?依云逍愚见,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陛下若允难民之流,入工部做白役兴建运河,岂不一举两得?”
“好好好!”
盛凌皇帝一连三声叫好,显然对宁云逍的解决之法十分满意。
江璃戈虽不曾了解过朝政,却也知晓宁云逍这个法子是个好的,既解决了难民的衣食问题,又为朝廷节约了赈灾经费,还为运河建造筹集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