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穿着名贵的丝绸,有的则穿着纹绣坊卖的便宜丝绸,还有一些穿的是布衣。
这时,一个美丽的身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到下面的高台上。
那女子一身青衫,身影纤细,如柳条一般。
她抬起手,周围的欢呼声才慢慢结束。
“今日论道议题:钱!”
说完后,那女子走下场。
“圣人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其中一个人说话了,“我是国子监的陈跃,我代表了国子监的学生。我认为钱是万恶之本,君子当远离!”
他简单的开场白,立刻引起了一群人的喝彩。
“如果钱是万恶之本,那敢问这位陈郎君,你的衣服从何处而来?”
另一个人说话了,是对面的人,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廉价的丝绸衣。
“我是江宁大学的严唯,我就读于经济系。”
“我身上的丝绸长衣是我家里为我定做的,并非购买。”陈跃抬起手臂,向人们展示。
“那丝绸从何处而来?”严唯继续问道。
“我家中庄园有桑树,有蚕园,有织坊。”陈跃笑着说道。
周围立刻又引来一阵喝彩,甚至有人说:“江宁大学的学生都是穷鬼,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他们以为丝绸衣都是需要购买的。”
这话引起了更多人的大笑。
严唯说道:“那纺织丝绸的蚕丝从何而来?”
“都说了,我家里有蚕园。”
“那蚕园里的蚕从何而来?”
“家丁饲养。”
“家丁能空手变出蚕吗?”
“自然是从蚕卵开始养。”
“好的。”严唯说道,“蚕卵从何而来,桑叶从何而来,桑树又从何而来,家丁从何而来,家丁吃的粮食从何而来,家丁吃的粮食种在地里,那田又从何而来?”
“这些都不需要钱!”陈跃说道,“我家里都有。”
严唯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今日陈郎君桌上的点心、美酒,难道不需要给钱吗?”
“当然需要,但不是我给。”陈跃一副高傲的样子,似乎每一句话都在显示自己多么尊贵。
“是谁给?”
“有的是人争先恐后为我买单。”陈跃继续风轻云淡地说道。
周围人再一次大笑起来,随后喝彩。
显然,陈跃的气场仿佛是高了许多。
坐在二楼角落里观看的李彦忍不住问道:“这也算论道?”
“陛……郎君,我打听到了,今晚的主题可能是银行。”
“原来如此。”
刘文静又说道:“那个陈跃的父亲就是户部侍郎陈匀,洪州陈氏,名门郡望。”
李彦立刻来了兴趣。
严唯不紧不慢地说道:“也就是说,陈郎君还是需要有人用钱这种陈郎君认为散发着恶臭味的东西,来为陈郎君的美食和美酒买单的,是吗?”
“是,需要,但是……”
“但是钱不经过陈郎君之手,所以陈郎君认为自己与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