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说:“她死的不光彩,说起来这是村长家的丑事,我们本也不好告诉外人,可是两位恩公刚救了我们全家,我们也希望两位恩公能替我们除了她,便也不瞒二位了。因为我们村离澹州首府临浀不远,因此我们收了粮食经常送到临浀去卖。那天村长儿子叫石海的,他跟窕娘他们两口子进城去卖粮食,可谁知道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两口子一个死了,一个被绑回来。”
张山喝了口水,继续说:“绑窕娘回来的官差说,原来他们两口子进城之后没几天,石海便发现窕娘在外面偷人!”
澄凉:“偷人?偷了去卖吗,卖给谁了?”澄凉疑惑地问。
“这······”张山看着眼前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属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望宸对澄凉说:“呃···,不是人贩子,不是卖,呃···,就是干坏事的意思。”
澄凉还是不解,不过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示意张山接着往下讲。
张山接着说道:“据说石海当场捉住了这对奸夫淫···呃·,当场抓住了窕娘干坏事,这窕娘便伙同那奸夫,呸,就跟她同伙把石海给杀害了。还好官差抓住了窕娘,还把石海也抬了回来,就是不小心放跑了窕娘那奸夫。”
李望宸说:“那后来哪?”
张山:“后来?后来,村长见自己儿子死的那么惨,当场哭晕过去。官差里还跟了位官老爷,那官老爷把窕娘的罪行公之于众,说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处死窕娘,给石海偿命,我们都去看了。”
澄凉问:“窕娘就是这么死的?”
孙氏说:“是啊,窕娘一直到死的时候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那官老爷亲手砍得头,手起刀落,吓得我都没敢看。”
张山说:“窕娘被砍头的时候,血溅的那大槐树都是,她的头咕噜噜的在地上转,我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她好像还死不瞑目呐。”
孙氏打了他一下,说:“你别说了,吓死人了!”
张山摸着头,嘿嘿一笑。
澄凉问:“那再后来哪?”
张山说:“再后来,那官老爷就在槐树上挂了几个风铃,说用这种方法纪念这件事,警示大家,以后不再犯这种大错,又让人将窕娘的尸体找地方葬了。唉,虽说窕娘死的惨,可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孙氏说:“我倒觉得窕娘不是这样的人,我虽跟她没说几次话,但是印象中她一直是个温温柔柔的人,就连村长媳妇都夸她贤惠,可怜啊,怎么就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两口子都没了,就留下个孩子和村长老两口,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山说:“你还同情她?她昨天晚上还想害我们,要不是两位恩公,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呐。”
孙氏狠狠剜了自己男人一眼,张山便住了嘴。
澄凉又问:“那窕娘死的时候,是不是穿的红衣服。”
张山说:“是啊,据说石海捉奸,啊不,捉住他们的时候,两人正在拜堂成亲呐,可不就穿的红嫁衣。啊呸,这臭不要脸的,没想到成了鬼,还惦记着那一身红皮,真是缺男人啊她。”
李望宸冲他咳了两声,示意他注意言辞。
张山又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