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展砚书把展砚文从床上拽起来,让他陪自己爬山。
这时是早晨五点,气温还没升高,海风里还夹着一丝凉气。
展砚书把展砚文拽到山脚时,发现杨千舸已经到了。
“这么早!”展砚文十分震惊:“哪个傻子会大清早爬山。”
“防火期啊哥哥们,现在游客多,我们两班倒。”杨千舸确定两人身上没带火种后,示意他们可以上去了。
展砚书腿脚不便,走山路费劲,爬坡更不容易。展砚文想扶他,他又嫌热不愿意。
不过,两人进度虽然慢,最终却爬到山顶了。
山顶上。
展砚书伸出手,摸了摸耳边呼啸的风:“真神奇。从我出生起这座山就在这里,这却是我第一次来到山顶。”
他往前一步,俯瞰脚下:“真的很高。”
展砚文一路上护着他哥,累个够呛,坐在地上直喘气。山顶风大,他怕他哥摔下,又懒得起来,于是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腿。
展砚书低头看了许久,问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不怕,是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你害怕?”
展砚文怔愣片刻,低头下头,深深看了一眼。
展砚文是被展砚书搀着回去的。
展砚书自己走山路都不利索,还要护着展砚文,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不知道自己恐高吗,你看什么看,故意给我找麻烦是吧!”
展砚文为自己辩解,“我真不知道自己有这毛病。谁站在高处,没事往脚下看啊。”
夏天结束的时候,展砚文再一次离开家。跟之前不同,这一次,全家人都来送他。
高铁站前,展信佳塞给他一双没拆封的筷子,是深色的,和家里三人用的一样。
展砚文挠挠头,对她说:“你的猫,接回来以后,拍张照片给我。”
无忧乡的夏天雨水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
这天就是个雨天,雨水断断续续浇下来,山路更不好走了。志愿者虽然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对山路却没经验,走几步就绊跤。
杨千舸估计这种天气不会有游客过来,便让众人先回去,自己巡完剩下的路。
下山时,他看见路边停了辆面包车,以为出了意外,忙上前帮忙。
谁知才靠近,他就闻到一股臭味,像有人在大夏天穿着同一双袜子,做了一个星期的剧烈运动,也像发酵了的狐臭,混着垃圾桶和烂鱼。
是大*麻!
有人在飞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