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瑞知茫然醒过来时,挣扎着想起身却抬不起头。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刺痛,终于是想起来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情。
瞬间便觉得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那混小子跑哪去了!
侧过身手撑着床沿准备去寻人。
一声幽怨的声音却响起,径直打断了动作。
“躺着吧。”
“我这会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容瑞知循声望去。
果然在一旁瞧见了坐着的柳白泽。
心中满是疑虑,但见人在,还是想上前瞧瞧。
柳白泽见状啧声道:“您差不多行了啊!”
“难不成想要我一个瘸子去扶您躺下不成?”
容瑞知闻言一,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话的含义。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是了,我好像确实是在昏过去前,给他腿扎穿了。
思及此处,方才缓缓转过身,半靠在床头歇息。
视线停留在其双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柳白泽则是叹息道:“别看了。”
“还有一条腿是能用的。”
“不必觉得愧疚。”
“你这……”
“伤口也不浅。”
“没死都算运气好了。”
容瑞知闻言一声冷哼,“看给你狂的。”
“就凭你这毛孩子,还想要老夫的命?”
“做梦吧你!”
柳白泽皱眉道:“您能耐?”
“能耐怎么还昏过去整整三天三夜呢?!”
“总不能是真困了吧?”
“你知道就我们当时两个人齐刷刷的倒在那的样子!”
“叫多少人觉得是敌袭了吗?”
容瑞知长长的叹息一声,“你们这群孩子啊……”
“就是浮躁!”
“一天到晚的……”
“做事总是这般欠考虑!”
柳白泽笑道:“您倒是不欠考虑!”
“那怎么还把我师兄搭进去了呢?!”
“这也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抉择?”
容瑞知低头沉默,并未回应。
柳白泽见状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骗人?”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不救师兄?!”
容瑞知眼眸低垂,侧过头面向暗处。
叫人瞧不见面上一丝的神情。
嗓音嘶哑低喃道:“呵,你师兄。”
“那也是我亲生的女儿,难道是我不想救她吗?”
“实在是我无能!”
“千万条路都……”
“试过了!”
“行不通啊!”
“只剩这一条路能走了!”
柳白泽沉思道:“你所谓的路就是将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牺牲?”
“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真的将混沌困在浠儿身躯里呢?”
“横竖失败了,就再来一次!”
“您不是还有个孙子吗?”
“正好还能再试一回啊。”
容瑞知淡然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东西有多难杀你不知道?”
“它的神魂之强悍。”
“就是我都悻悻将其困住,还不说几次三番的……”
“被其反过来夺得身躯!”
“那能是浠儿一个没有修为的娃娃能压的住的吗?”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柳白泽皱眉道:“既是如此。”
“撒这弥天大谎又是做什么?!”
容瑞知叹息道:“呵……”
“套老夫话呢?”
“你看看……”
“原本也没说不告诉你,偏的你们这群年轻人。”
“浮躁!”
“不好好跟我谈谈,非要跑去刨坟!”
“再折腾这一出!”
“再隔这套话!”
“最后的结果,不还是要隔这聊吗?!”
柳白泽也是沉默,嘴角一抽,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看似是想聊聊,实则是心有愧疚。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