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喜过望,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今日正是吉日良辰,不如咱们就秉起花烛,先成了这桩美事,之后再跟随千岁到临淄报效国家,您看如何?”
田英点头应允:“一切任凭夫人安排,全听尊命。”
夫人立刻吩咐下去,一时间,府中忙碌起来,众人纷纷着手准备喜筵。不一会儿,红烛高照,喜宴摆开,田英与小姐交杯换盏,行那合卺之礼。一旁的众丫头们忍不住偷偷捂嘴偷笑,小声嘀咕着:“咱们这千金小姐,可真会挑姑爷,这事儿办得又快又省事。”
一夜洞房花烛,温馨甜蜜。次日天明,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田英与小姐早早起身,携手来到堂前,先是对着天地郑重地拜了几拜,而后又恭敬地叩谢夫人。
夫人看着眼前这对新人,心中满是欣慰。拜谢完毕,夫人来到银安殿,将家中的一众家将传唤到跟前。家将们整齐排列,神色恭敬。夫人目光扫视众人,神色庄重地说道:“想当年,你们的主公,也就是去世的国公爷,命丧秦人之手。如今,小姐与齐国殿下喜结连理,殿下志在为国效力。这一去,一则是报效国家的恩情,二则是要捉拿王翦,为你们的主公报仇雪恨。众家将,速速整顿好器械鞍马,三日后,便保护小姐前往临淄相助。”
家将们齐声领命,声音洪亮,震得殿内嗡嗡作响。随后,各自散去,忙着准备一应事宜。夫人见诸事安排妥当,这才转身,缓缓转入后堂。
后堂之中,母女二人即将分别,自有一番难舍难分的情景。夫人拉着小姐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细细叮嘱着:“儿啊,此去临淄,路途遥远,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到了那儿,要与殿下相互扶持,不可任性。”小姐眼中含泪,点头应道:“母亲放心,女儿都记下了。您在家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情深意切,这场景,旁人看了也不禁动容。
且说这日,秦王嬴政升帐。朝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众臣分立两旁。金子陵大步出班,神色得意,拱手奏道:“贫道托吾主洪福齐天,前日与那田英交战,侥幸打败了他,狠狠地挫了他的锐气。今日臣愿再次出阵,定要那襄王乖乖纳降,献城称臣。”
嬴政听闻,龙颜大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若国师能早早成功,助朕完成大业,实乃朕之幸事,也是我大秦之幸。”
金子陵领命,辞驾下帐。他来到营外,跨上白鹿,手持法杖,威风凛凛。随后,他令五百人马,展开旗帜,点燃火炮。一时间,战旗猎猎作响,炮声轰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出营来。
这边,秦军出营的消息很快被探马得知,飞速报知襄王。襄王听后,脸色骤变,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我军无良将可用,这可如何抵挡秦军?恳请亚父大发慈悲,略施神通,退了这秦兵,孤必感激大恩,没齿难忘。”
孙膑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安慰道:“吾主不必担忧,且放宽心。王叔田英吉人自有天相,虽遇危难,但定会逢凶化吉,不久便会归来。有贫道在此,那怕他秦兵百万,也休想得逞。”
孙膑话还未讲完,只见内侍匆匆上殿,跪地奏道:“启禀陛下,娘娘求见,正在上殿途中。”
襄王闻言,连忙起身离座。不一会儿,龚国母便走上了大殿。南郡王见了,立刻行礼。娘娘吩咐各宫娥,将他扶起。
襄王陪着笑脸,温和地问道:“梓童今日上殿,所为何事?”
娘娘神色凝重,上前一步,说道:“臣妾在昭阳殿,听闻秦兵犯境,王叔不幸阵亡,国家正面临刀兵之难,臣妾实在不敢坐视不管。臣妾愿亲自临阵,杀退秦兵,为王叔报仇雪恨。”
襄王听了,微微摇头,耐心解释道:“御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切莫把秦兵看轻了,那嬴政野心勃勃,发兵妄图并吞六国,已经攻破了易水燕山,如今他兵强将勇,更何况还有那金子陵,精通妖法邪术,实在难以取胜。孤劝御妻,还是暂且隐于深宫之中,这国家用兵之事,就无需女将操心了。”
娘娘听后,一脸坚定,说道:“臣妾并非不知行军打仗的艰难,此前在龚家,臣妾便已习得武艺,还在阴魂阵中显露过才能。不是臣妾夸口,那怕秦兵百万,臣妾也定能杀他片甲不留。若吾主不准臣妾前往,臣妾情愿死在这大殿阶下,实在不忍心看着秦兵肆虐,国家蒙难。”
襄王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御妻切莫心急,此事容孤与亚父再从长计议,自有退敌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