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的俸禄被谄媚的阿展悉数已经全部被骗去了?
她想到允袐的蛐蛐,轻浅开口问道:“这赤胸墨蛉蟋没了,再购得一只。”
“王爷可能与妾身说说,这赤胸墨蛉蟋到底价值几何?”
“妾身也好清楚,日后便不再乱放了。”
“说来,阿展日日伺候着赤胸墨蛉蟋,还能犯这般错。”她紧紧盯着允袐的神色,想要知道阿展再允袐心中的地位。
似乎允袐也是气急了,一只手正解着手上的袖子腕扣:“这赤胸墨蛉蟋一只便百金,只是阿展许是不小心。”
“咱们一道去看看阿展罢。”
安陵容侧脸如玉,她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安静,允袐对蛐蛐的重视程度她知晓,看来阿展在允袐的心中比蛐蛐是重要多了的。
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她更加无比庆幸她的抉择,是要将阿展打伤下不了床榻,才可以在去清东陵的时日中让允袐远离阿展。
玉墨送完江来福,一路打听着,追上了安陵容二人。
安陵容见了玉墨,心中却想着,允袐爱打赏,这样的好事,王府的下人沾光太久了,也该让玉墨沾点光。
如此想着,她却出声道:“玉墨,你看王爷今日风姿如何?”
玉墨一愣,允袐来了精神,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朝着玉墨的脸上打量,眼中还带着隐约的期待。
安陵容一个眼神,玉墨顺着安陵容的话头往下说去:“王爷的风姿定然是极好的。”
这话一出,允袐矜贵冷傲的双眼淡淡扫视了玉墨一圈,下一瞬,他摩挲着他的下巴点头道:“玉墨,你说得好。”
“来,这些是赏给你的。”
玉墨眼尖,觑见了允袐的动作,伶俐的跪了下去,如同初见那般,眸色透亮,心内喜滋滋的盯着允袐的荷包。
王爷这次到底给多少个金瓜子?
所以福晋的意思是只要自己夸王爷就会有金瓜子?-玉墨想。
玉墨捧着金瓜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允袐担心阿展伤势,转头大踏步朝着阿展的房中走去。
安陵容的声音从玉墨的耳边传来:“玉墨,可别说福晋不疼你。”
玉墨这下哪里会不明白安陵容的意思?
她笑着道:“福晋最疼奴婢了。”
“玉墨,还想多要些赏赐么?”安陵容挑眉问道。
玉墨忙不迭的点头。
“玉墨,学着讨赏,王爷的赏赐,你也要多要些。”
安陵容丢下一句,抬起裙裾往前走了几步,玉墨细细回味这句话,神色更加欣喜,她几步跟上了安陵容的脚步:“福晋,什么都可以讨?”
“一日可以讨几次?”
“看你的本事。”
玉墨更加欣喜了,她小碎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安陵容的身后。
几个思绪间,便到了阿展的住处,只听得阿展的声音传来:“王爷,王爷您的风姿比昨日更胜一筹啊。”
安陵容还未站定,便看着玉墨狡黠一笑,快步走向了阿展的房间内。
阿展房间内是一张红木床榻,此时允袐正从怀中掏出来荷包,倒出里面的金瓜子,而阿展是趴在床榻上的,他的手已经伸出,看样子似乎是要接过来允袐的赏赐。
允袐正想要说出那句他最喜欢的话-你说得极好。
下一瞬,玉墨的脸上如同绽放了一朵花,她喜气盈盈的说道:“王爷的风姿可不止比昨日更胜一筹。”
“玉墨,这怎么说?”允袐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