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福将皇上的旨意一条条的如数说出。
在说到身后赏赐的时候,又笑着说道:“这是皇上给福晋的。”
“这锦盒之中的珠子,可不是普通之物,是上好的夜明珠。”
“皇上还是极为看重王爷和福晋的。”
“对了,皇上交代了吏部,宝鹃宝鹊一事,已经下了严令,要求吏部秉公办理。”
秉公办理?
安陵容听懂了话外之意,皇上都过问的事情,吏部会如何秉公办理呢?
当然是会站在皇室宗亲一边,而皇后,她前世在皇后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多极了。
她直到皇后会毫不犹豫的让宝鹃宝鹊抗下罪名。
皇上对待这件事上,是不会起疑心的。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谁又会将亲眷全部毒死呢?
正常的人来说,入了王府,定然是要留下所有安家的人,来为前朝铺路。
可是,安陵容心下一狠,安家的人太蠢了,只会是累赘,而她在太后的身旁学会了很多。
一条人命,无关紧要。
但这条人命一定要有价值,送一个人死亡,全然不是最终点,这就是为什么历代史书上所说,都要一个师出有名。
而安家的人,要为安子轩换一条路。
下一个,就是阿展了。
她心内一狠,神色更加的有礼,玉墨紧紧搀扶在她的身旁:“江公公,福晋今日似乎不太爽利。”
“无妨。”安陵容抬手道:“江公公,帮我谢过皇上了。”
江来福觑着安陵容的神色,轻点了头:“奴才当完差了,奴才便回去了。”
“玉墨,送送江公公。”
“是。”
玉墨送着江来福一道出了门,朝着王府门口走去,而就在这时,允袐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惊讶转头问道:“阿展呢?”
“王爷,阿展今日在王府中,代替钱嬷嬷受过。”
“妾身还不知晓阿展伤势如何,只是听玉墨说了,吏部的人用手没下几分力气。”
“王爷,不若咱们一道去看看?”
“阿展是王爷身边的人,妾身连带着也多重视几分。”
允袐一听这话,赞同的不断点头:“福晋,说得有道理。”
“阿展常说,本王重视谁就要对谁好。”
“王爷,可是阿展与你说的要彰显风姿就要多打赏下人?”
这话一出,允袐青疏柔和的下巴线条灯笼发出的白光之下圆润不少,他甩了袖:“当然。”
“本王的风姿,要从本王的手笔上体现的。”
“本王每每赏赐王府的下人,婢女,小厮无不感恩戴德。”
“只要见了本王,都是瞻仰本王的风姿的。”
“阿展曾经说过,没有人不喜欢大手笔,也没有人不喜欢财帛之物。”
安陵容同允袐并肩行着,她眉目疏淡,那日她见允袐的荷包之中,鼓鼓囊囊的荷包之中已经空瘪下来,似乎他没有多少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