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惹人烦厌。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的话我这根棍子可就要落下去了。”
郑煊辉举起棍子,从一数到三,余北漠还是一动不动的,一个用力甩了过去正中对方的膝盖。
郑煊辉没收力,这一棍落得结结实实的,余北漠明显地皱了下眉,想必是给疼到。
其实他有力量可以甩开郑煊辉这一棍的,只是他没有,这是他该受的苦。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可要打第二棍子了!”
江时现在很烦躁,猛地回头瞪余北漠,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走,滚啊,别让我说第二遍。”
余北漠顿时委屈,从床上起来,擦干眼泪。
笑着说:“江江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中午我煲汤过来看你。”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郑煊辉指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让他不准过来,不然他连人带锅一起给踹了咯。
中午余北漠拿包好的汤来到江时家,郑煊辉把锅给夺过来,给撒了出去,把锅扔在他的脚边。
“你还来干什么,大江说不想见到你你听不见吗?你到底要折磨大江多久,真是给你脸了!”
余北漠没说什么,只是远远的隔着窗户看在客厅里吃饭的江时,把锅捡起来回去了。
金逸看余北漠狼狈不堪的从江时那回来,挺心疼的,出口劝了两句。
“要不算了,人小江好不容易过得好点,你突然出现打破平衡,人家没拿把刀架你脖子上都算好的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余北从倔强得如同孩童一般:“我宁愿他把刀架我脖子上了结了我,也不愿意他像现在这样对我冷如冰霜。”
金逸被他的话给噎死了,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是无药可救,随便你怎么样都好,我不管你那些破事!”
江时喝了半个月的粥,等嘴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才得以吃正常的食物。
这期间余北漠每天都会来看他,他一律不搭理,郑煊辉像打游击战一样,每天防着余北漠。
远远看见人家走过来,就开始大喊叫人给滚开。
防得郑煊辉都累了,有几次余北漠趁人家不注意一下就溜了进去,把人家关在门外,把自己和江时关在一间屋子里。
到了后面,江时跟郑煊辉说让他别去搭理余北漠,也不用赶他走,余北漠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随便他怎么样,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这种人是不会听劝的,到时候他们搬新家了就再也没人打扰他们了。
当余北漠再次来到江时家门口,看见蹲在地上的郑煊辉并没去开口赶他走的时候,他乐呵呵地对人打了声招呼就溜进去找江时了。
跟在江时边上絮絮叨叨的,像没事发生一样。
江时一句话都没回他,把他当空气一样做自己的事,只是偶尔会看他两眼。
7月25这天,余北漠看着金逸家门前的两颗龙眼树想了两秒,脱了鞋爬到树枝的最顶端,要把最大最好,接受阳光照射的果摘给江时。
他摘了几把正准备往下爬时,脚底下那根树枝过于细一下断裂开来,他从树上掉了下来,背正着地落下,震得他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即使是这样,他手中的龙眼依旧稳稳的抓在手中一颗没掉。
在工作室里的金逸听见声响,出来查看是个什么情况,看到余北漠躺在地上吓了一跳,过去把人扶起来。
这才发现余北漠手中的龙眼,他有些无语。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储物间有专门夹龙眼的棍子,你费那劲爬上去干嘛。”
余北漠傻呵呵的:“不一样,树顶上的最好吃,我想给他送过去。”
“好是我不懂,你先进去,我拿点红花油给你涂上,涂完好让你去追夫。”
准备到江时家时,余北漠正了正身子才继续往里走,只是刚走到门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屋子里头传出了第三个男人的声音,且相当熟悉。
他带着怀疑的动作推开虚掩住的大门,与坐在沙发正中央的男人对视上。
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