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勤劳的河湾村村民起床后,纷纷前往村中心的取水口挑水,但是今日却是遇到了“麻烦”。
“不行,不行,大家今天不能打水了”...只听见小羊蛋在极力地劝阻大家。
“小羊蛋,你又在调皮了不是?”村里的张婶提着桶就要打水。
“张婶,这水不能喝!”,小羊蛋情急之下张开双臂,挡在跟前。
“哎,你这娃娃,大清早的,犯什么混,不打水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呀?”张婶有些生气,放下桶,双手插在腰上。
“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娘去!”张婶威胁道。
“告诉我娘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小羊蛋索性把心一横,也豁出去了。
“哎呀,我看你是屁股痒了,找打!”,张婶抄起扁担作势就要打。
虽然张婶未使出全力,但是突然发作,小羊蛋完全没来得及反应,杵在了原地。
眼见扁担就要落下,一只手从小羊蛋身后及时伸出,稳稳接住了扁担。
“张婶,是我让小蛋这么做的”,青衣一闪而出,缓缓道。
“你?”张婶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一时间竟不知所以。
眼前的青年看上去十分年轻,却是气度不凡。站在跟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因为水里有毒”,青衣顿了顿,神情有些凝重。
“嘶...”此时,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一听青年人说水里有毒,都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有毒?你说有毒就有毒啊?这水我们天天喝,有毒早就死了,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张婶缓过神来,嗤笑道。
“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是我们河湾村的人,不知哪旮旯跑来的江湖骗子”。
“是啊,我看着这小子面生的很,八成是跑我们村来骗吃骗喝了吧”...一旁的村民有人附和着。
“青衣哥哥...”小羊蛋听着大家的议论,有些着急。
“没事,等村长和你娘亲过来,我有办法证明”,青衣不以为然,笑着摸摸了小羊蛋的脑袋。
“让开!都让开!让老子看看是哪个在这里闹事!”一声粗犷洪亮的嗓音穿过人群。
听到这个声音,围着村民赶紧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来人身着一件沾满油脂的皮围裙,头戴一顶陈旧的草帽,草帽下几缕乱发不规则地散落。
“牛大力来了,这下那个年轻人要倒霉了”...众人心中暗自替青衣捏了把汗。
牛大力是村里有名的屠户,平日生性豪爽,力大无穷,为人倒也仗义,爱结交朋友,村里谁家打个地桩,搬个重物,需要搭把手帮个忙,他也十分热心。
只是这牛大力的弟弟牛巧力失踪后,大力性格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常常买醉,在家里醉的不省人事,生意也不怎么上心去照料了。
看他时而正常时而暴躁的模样,村民倒也惧怕起来。
“哟,这不是小蛋,大清早在这里闹腾啥?”大力一看是小蛋,想起自己的二弟跟小蛋父亲一起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的事情,语气不由缓和了几分。
“大力哥,这水里有....有毒,不能喝”,饶是这大力再怎么表现得“和善”,小羊蛋面对这身材魁梧、光着膀子的大汉,也不禁十分害怕起来,但是依然没有后退。
“听哪个犊子扯...扯的蛋!老子把他嘴撕烂喽”,大力一听,原来大清早的,一帮人围在这里就是为这子虚乌有的事,忍不住把草帽扔在地上,直接骂了起来。
“你瞧我,这天天喝,不也啥事没有吗?”大力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再说了,我家那几十头猪不也好好的”。
“是我说的”,青衣觉得自己再不站出来,这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何况,人和猪能一样么?”
“嘶...”看热闹的村民一下不敢说话了。
“什么?你骂我是猪?!”大力一股怒火冲上头,当即一拳朝着青衣的胸口打去。
“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大力心里这样想着。
青衣看着朝自己挥来的拳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在拳头距离胸口还有几寸的距离,随意地抬起手掌就轻轻地挡住了大力的拳头。
“什么?!”大力感觉自己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但又像是一堵墙,任自己再怎么使力,面前那个青年都是纹丝不动。
“大力,你莫不是没吃饭吧?”有个村民这时起哄道。
“哈哈哈”,众人看到大力吃瘪,忍不住笑起来。
大力听着嘲讽,使出了吃奶的劲,胳膊上的青筋暴起,脸也涨成了猪肝色,而青衣始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妈的,这小子让老子丢人丢大发了”...大力不顾其它,左手闪电般快速从后腰旋出自己的杀猪刀,动作一气呵成,朝着青衣脖颈划去。
“小子,你自己找死,可别怪老子了”...大力自负这一刀可是蕴含了自己多年的杀猪功力,讲究的是快、准、狠。
村民看着大力掏出了刀,有人不禁尖叫起来。
“青衣哥哥!”
“住手!”一声充满威严的喝声也传来。
就在众人以为青衣要血溅当场,哪知和刚刚一样,就在刀尖快要划到脖子时,青衣伸出右手两指,竟然夹住了大力的杀猪刀。
“这?!”众人大惊。
还没等大家缓过神,只听见“叮”的清脆一声,青衣手腕轻轻一转,杀猪刀竟然被两指折断了。
大力看着手里剩下的半截杀猪刀,愣在当场。
没等他回过神,青衣轻轻一震,大力随即一个踉跄,被震出去摔坐在地上。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
“胡闹!,这成何体统!”
青衣循声望去,只见小羊蛋的娘亲正陪着一位拄着拐杖的布衣老者穿过人群走过来。
“这位年轻人,老朽正是河湾村的村长王刚,刚才的情形我也瞧见了,村里向来民风彪悍,是我治下不严,要不你艺高人胆大,险些酿成大祸,老朽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罢,向着青衣施了一礼。
青衣没有托大,赶紧还礼:“老村长,在下青衣,云游至此。多亏小蛋一家收留,但事出紧急,莫怪大家不理解,还是正事要紧”。
青衣正欲接着说下去,却被村长打断了。
“且慢!”...村长的话语不容置疑。
“大力!你这个犊子还不快滚过来给青衣兄弟赔礼道歉。”饶是青衣,也不由得佩服起这位村长来。
躲在村长身后的大力,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来,有些不情愿地走上前来。
“青衣兄弟,刚才对不起了”,大力虽然抱着拳,脑袋却别到一旁去了。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村长当即一拐杖抽在大力的腿弯处。
“噗通”一声,大力吃疼,一下跪在地上。
“大力啊大力,你这是杀猪杀多了么?猪脑子长你头上了?!自己仗着一身蛮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不是青衣兄弟武力高强,怎么滴?你今天还要杀人了不成?!”村长用拐杖指着大力骂道。
“村长,我...”大力满脸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