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休如此,”玉龙衣叹笑道:“咱们本是姐妹,就该这样毫无嫌隙,千万别存芥蒂才好。”
再说烟州城的太守常在望近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顾此失彼,连春花楼头牌惜红连请几次都懒怠去应酬。
近半年来,烟州城里频频出现豪富之家被盗被杀的凶案,甚至有好几户人家惨遭灭门。盗贼作案手段雷同,显然是同一伙强盗所为,但始终捉捕不到。
全城人心惶惶,民怨沸腾,上级也频频催促破案。可是那伙强盗却是老手,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常大人的夫人是出了名的悍妇,眼看丈夫的乌纱要不保,就终日“老乌龟”,“老王八”地骂,常大人本来就心烦,现在连家都不敢回,整天躲在衙门的小书房里唉声叹气。
原本还指望着老友崔丞相能庇护一番,不管怎样,常大人每年可是按照节令给崔丞相送了不少人情费,为的就是讨一道护官符,好让自己的这顶乌纱帽不被官场的大风给吹落。
可谁知大半个个月前崔丞相竟然家破人亡,可惜了那几十万两的白花花银子,竟打了水漂。多年苦心经营的护官符现下无论如何是指望不上了,只得重新铺路。因此常大人近日正盘算着把自己这些年的家底变卖,作为上下疏通的花费。肉疼是必然的,可和乌纱帽比起来,钱财自然得舍出去。常大人混迹官场几十载,这点道理是明白的。
这天,常大人正在小书房里给京城的吏部侍郎写信,打算托他帮自己疏通疏通。忽然有一位名叫仇剑的少年公子求见,自称是焚城来的商人,声称能破大案。
常大人本不要见的,但一旁的师爷却说道:“大人见一见也好,这人口气不小,说不定真有本事。”
常大人听了,只得强打精神道:“那就让他进来吧!”心说这人若是胡吹大气,耽误了正事,说不得要给他一顿好打。
不一会儿,这仇剑就走了进来,常大人抬眼一看心里倒先喝了声彩。来人不过十七八岁,生得剑眉朗目,气质清华,虽自称是商人,却不见半点市侩气,想来必是出身巨贾富商知书好礼之家。
那常大人也颇有些阅历,见了仇剑的形容便不敢怠慢,起身笑脸相迎,说道:“仇公子远道而来,常某有失迎迓。”
仇剑忙行礼,恭谨说道:“小人久慕大人之清名,今日得见,不胜敬仰。望大人海涵冒昧求见之罪,在下只是想尽绵薄之力来为大人分忧。”
常大人呵呵笑道:“仇公子谬赞啦,老夫如今正焦头烂额,仇公子若是真能破案,还请快快出手相助,老夫并这全城百姓俱感激不尽。”
仇剑道:“大人降尊以问,小人便斗胆说了。”当下如此这般说出个办法来。
常大人听了半天,不明所以,但看仇剑一脸笃定,又说:“大人不必疑虑,一切都在小人身上。”左右他说的办法也不甚麻烦,权当试一试,因此便准了。
这仇剑让常大人在城中各处贴上安民告示,声称近两日内便要搜城,每家每户都要搜到,并且从即日起城门关闭,只留一扇小门供百姓出入。这扇小门只三尺宽,别说车马,就是挑副担子也过不去。